而真正立于不败之地的,是在应天府皇宫中刚刚将任务发出去的洪武帝,很快他就会接收到来自孙子的暴击。
爷爷!咱发现了我们大明的新产品嗷!这种名为“蚝油”的调味料制作简单味道却极其鲜美,以大明的广袤海岸线生产这种产品完全可以走量啊!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能将生蚝吃成养殖呢。
在这个民以食为天、香料生意撑起了一个大航海时代的世界中,还有什么能比卖调味料更赚钱的呢?
不过卖调味料唯一的问题就是保质期……嗯……做孙子的向爷爷伸出了小爪子,爷爷,开发一个保质保鲜的方法迫在眉睫啊!
木白暗戳戳得搓了搓手,等有了更好的保鲜法,那也就意味着船只的补给需求直线降低,船舶也可以去往最远的地方。
至于怎么做,嗨呀,有问题,找爷爷,爷爷不会,他的臣子们肯定会哟!
快把人才派过来吧!皇长孙伸手讨要中。
但他没能等来期待中的一箩筐人才,而是来自家里爷爷的一封急信,洪武二十四年,夏,马皇后因操劳过度偶发风寒,一病不起,药石俱上皆是无效,皇后殿下为避免太医因救治不力被洪武帝株连意图拒绝接受治疗,被洪武帝以还没看到孙子娶妻劝服。
一路快马赶回应天府的太孙殿下还没缓上一口气,便被老父拉着去射雁,走起了婚礼程序。
“本想为你寻个我儿称心又喜爱的贵女,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这些日子以来因母亲重病消瘦许多的朱标摸了摸儿子的脑瓜,有些无奈又有些歉意道:“幸好我儿这次带回了一个喜爱的女孩,身份是有些低,但你喜欢便好。”
朱标的表情有些沉重:“你母亲不在了,父亲也不能捅她见面……只能你同那姑娘解释了。此事办得仓促,是我们朱家对不住她,她年岁小,身子没养好之前你莫要让她怀孕,生产伤身。”
“你皇祖母若是因这桩喜事身子好了便是最好,若是不好……也不是她的错,让她不必多想。”朱标吸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缓了缓情绪后又勉强笑道:“只是,若是你皇祖母大安了,你便要让她去跟着学管理宫事了,宫里事情太多,可不能再让你皇祖母累着了。”
木白张张嘴,看着树后面两个冲着他疯狂笔画的弟弟,迟疑了好一会后才点了头,应下了这场名为冲喜的婚事,“知道了,爹,我会同她说的。”
“行,那你等等现将那姑娘的名讳和生辰告诉礼部,我们赶得及,但该走的礼数还是不能漏,否则便是对她的不尊重,以后在妯娌之间她难免难做人。”
做大哥经验丰富的朱标立刻和儿子分享起了自己的经验,尤其着重提醒没有经验的儿子在老婆和弟弟或者弟妹之间千万不要站队,老婆抱怨时候只要听着就好,千万不要试图去和老婆讲道理,否则会被家暴(等等?)。
但朱标完全没注意到他儿子的表情有些呆滞。
木白的视线情不自禁得漂移了一下,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糟糕,他好像……忘了给小姑娘取名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