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手指动了动,隐隐约约听见人声。靳非泽说了个什么,岑尹立刻道:“您想要的,我们神梦都能给。真没想到您这么配合,我还以为我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特殊的手段?”
“哈,不用在意,”岑尹微笑,“只要您肯合作,我的手段就是满足你一切需求,跟我来吧。”
老太爷从梦中醒来,睡眼惺忪,病房里空空荡荡,玻璃窗外空无一人。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臂,枯枝一样瘦硬枯槁,不由得叹了口气。刚刚好像梦见阿泽了,老高总说不用瞒阿泽,他是凶祟,不会有悲伤的情绪,要是想他,叫他来陪着就是了。可老太爷还是不忍心,总觉得他会难过。算了,过几天再说吧,说不定过几天就能下床了呢?精神好一点儿,见他也高兴。
靳非泽跟着岑尹上了天台,岑尹打了个电话,让手下人把东西备好。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直升机马上到位。”岑尹道。
靳非泽长长唔了声,“我忽然想起来,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什么?”
靳非泽笑了笑,眼里笑意阳光般温煦,说出的话却没有温度。
“你的眼睛。”
岑尹沉默了几秒,惋惜地叹了口气,“你果然很不好相处,我这么有诚意地请你合作,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他拍了拍掌,四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手里的枪指着靳非泽。这四个人身上都挂着工牌,上面写着“白银实验室”。靳非泽被包围了,似乎无路可去。
靳非泽微笑不改,“只有四个人么?”
“你很强,的确,就算我有四个人,也不一定能抓住你。不过……”岑尹说,“我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无处可去。”
他话音刚落,一个西装男忽然调转手枪,连开三枪把同伴都杀了,最后含着泪,缓缓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想要你家人活下来的话,”岑尹看向他,“麻烦你快点死。”
那人泪如泉涌,颤抖着闭上眼,扣动了扳机。
枪响之后,岑尹道:“他的枪上做了你的指纹,疗养院的监控已经被我们替换,弹道分析我们也准备好了。学院内部有我们的人,杀人的罪名就像一顶铁帽子,给你扣上你就摘不下来。学院的人会在二十分钟内赶到,然后发现丧心病狂的你连杀四个学院工作人员。为什么杀他们呢,因为他们是在你小时候解剖过你的实验室研究员,你早就怀恨在心。现在你爷爷和学院的协议打破了,学院会把你送去人道毁灭。你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跟我走。”
靳非泽神色不变,漠然的目光扫过四具尸体,道:“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没错。”岑尹耸耸肩。
“其实多四个人还是有些棘手的,很可能打不赢呢。”靳非泽笑眯眯道,“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岑尹脸色一变。
“你叫什么来着,岑一还是岑二?”靳非泽掏出一把折刀,刀刃映出他昳丽的眉眼,“我说过了,合作可以,我要你的眼睛。”
***
姜也回到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卧室里窝着一股腻死人的樱花味。对面靳非泽的公寓也是一样,压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