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年拧着眉头:“江老先生,您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看楚总的吗?而且楚总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我们得在这里守着,现在不是说其他的时候。”
老人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那我们就在这里谈吧。”说完坐到走廊旁的椅子上,看向骆清野:“我们就在这里谈。”
袁年心知自己的上司从来都不待见家里人,也嘱咐过他们不论是谁来找楚熠桥都不需要太过讲理,毕竟跟从不讲理的人说话只是对牛谈情浪费感情。所以他见骆清野要过去不由得伸手拉住轮椅:
“小少爷,你可以不用过去。”
“没关系,尊老的传统美德我还是有的。”骆清野将自己的轮椅推到老人身旁,随后望着ICU病房的位置,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刻的到来让他出乎意料的安静,也觉得神奇。
他被砸钱了。
那是不是从某个层面上可以看得出他在楚熠桥心目中的地位,连其他人看了都觉得是举足轻重?包括楚熠桥的家人。
老人看着面前这个长得好看年纪不大的小alpha,见他没有丝毫的紧张神色目光中透出几分探究:“你倒是冷静。”
“您是希望我嗨起来吗?”骆清野回答:“我不像你们,在遇到他出事的时候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对人砸钱。而且我跟你们这些大人物不同没见过什么世面,我的心不大,我现在心里只有楚熠桥。”
少年云淡风气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只是寻常的对话,可拆开来字字锐利,句句话都带着很强烈的讽刺。
老人扶着拐杖的顶端,在听到他这番话时手猝然收紧,面容愈发阴沉,脸上的皱纹也跟着深了几道沟:“我听我儿子说你是凯撒皇宫的人。”
“嗯,我是从凯撒皇宫出来的垃圾人。”骆清野坦荡回应,出于礼貌他看向老人,只见他笑了笑:“而您儿子就是制造垃圾的厂长,防臭做的挺好,气味都留在他自己身上,很有责任感。”
老人的脸色彻底黑了,拐杖猛地在地面一敲:“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我知道啊,在跟老人家说话。”骆清野笑了起来,笑得人畜无害:“要不是传统美德牢记于心我早就动手了。”
袁年和koko不约而同的低下头,抿着嘴不敢笑出声。
他们突然感觉楚总跟小少爷还真是绝配,两个人都属于典型的得理不饶人,刚才害怕小少爷会被碾压,现在看来好像是他们低估了骆清野。
“呵,还真是伶牙俐齿。”老人深呼吸调整气息,背靠在椅背上,察觉到自己好像掉进一个小孩的圈套里:“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熠桥,五千万不够一亿够了吗?”
站在老人身后的许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