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投射咒法,连百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
投射咒法可以拆解为两个运作步骤,
() 第一个是“预设动作”,它要求在使用者的视野范围内,设计一套由24个单独动作组成的连贯动作,第二个是“投射动作”,即他需要对设计好的24个动作进行逐个模仿。
简单而言,就是以速度取胜。
可在这座城市面前,他任何的动作哪怕细微到以分子结构来形容,都是徒劳的……禅院直毘人看着面前将这个天空遮蔽住,连带着禅院家吞入其中的少女,被那双细长的眼睛注视着,心里生出了被雨丝从外到内浸透的寒意。
不能正面对敌,那就以礼相待。
禅院直毘人向来能屈能伸,况且……他的目光精明地闪了闪。
那位现在可待在禅院家呢。
这座城市就算想要毁掉这里,也要考虑她的安危吧?
尽管负责人绝望地嚷嚷着禅院家也要完蛋了,但禅院直毘人在思虑后否认了这一点:造物主的血亲和这座城市一定拥有某种联系,否则不可能在宫川由奈到来后,京都就这么巧合地立即“活”了过来。
所以他并没有跟负责人一般连话都不敢说的地步,禅院直毘人觉得自己有对话的资格。
“不知道京都大人大驾光临是要做什么呢?”
他敲了敲胡子,语气豪爽,“这样的做客方式真是让人吃惊,但禅院家欢迎强大的客人,如果不介意的话,禅院家恳请您成为我们的座上宾——”
禅院直毘人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京都面无表情地打断。
“你们真的……很聒噪。”
身穿瑰丽华服的巫女,头戴着朱红的鸟居,发间插着乌木色的筷子,她额头上那些紧闭的眼睛在蠕动,而那双镶嵌在苍白面容上的细长的眼睛,如同两颗将要融化的水滴,明明面色寡淡得看不出任何表情,但被堵得语塞的禅院直毘人莫名看出了——
京都在着急?难过?又或者焦虑?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东西,心跳慢了一拍,但不等禅院直毘人思考到底是什么被遗忘时,这座城市再度开口,语气里带着某种不安定的情绪:
“吵闹……太吵闹了……你们的心跳很吵!”
随着她的语调越来越高昂,尖锐,像是钩子刮破了浸着蜂蜜的纸张,京都向前进了一步!
“够了……我听不见她的声音了!给我停住你们恶心的心跳声!!!”
她的那些触肢在夜色里折射着宝石般璀璨的光芒,而看似无害的外表,却在那光洁的表面生出无数刺细胞,尖锐地扎进了最外层的,对她严阵以待的“炳”成员的身体里!
他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连一声痛呼都没能喊出口,就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禅院直毘人后背一阵发冷。
……多么可怕的力量。
“炳”成员都是禅院附属家族的嫡子,天赋绝对不算弱,但面对这座城市,依旧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他们甚至在陷入“昏迷”前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倒在地上时,肢体都维持着警戒的紧绷状态!
可为什么?为什么这座城市会突然发难?
这是禅院直毘人想不明白的事情。
宫川由奈不是在他们禅院家吗?京都这么做,就不怕会惊吓到那位养病的“贵客”吗?
等等……禅院直毘人想起来自己遗忘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
宫川由奈!!!他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这位贵客的情况!
京都会如此愤怒和着急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那位柔弱的少女。
宫川由奈出意外了!
那么这座城市在知道这一点后,她会做什么?
禅院直毘人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变成了一块冰,僵直到无法动弹的地步。
他看着水母少女,一步一步走向他——或者更准确来说,走向后院,走向宫川由奈所在的地方。
“她在痛苦。”
总监会的成员倒下。
“你们听不到吗?”
躯俱留部队的成员倒下。
“我真想现在就把你们全部宰杀掉……但,她最重要。”京都充斥着憎恨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下来,宛如响起来的耳语,“我的由奈……她生病了,她在等我。”
“所以呀……”她睁开额头上那一只只猩红转动的眼睛,嘴角挂着甜蜜又血腥的笑意,语气却那么柔情脉脉,“恶心的虫子们。都给我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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