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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2 / 2)

错了。全都错了。

她想:禅院直毘人一开始就不应该同意横滨那边的交易。

宫川由奈是变数……她的面具一直都戴在脸上,时至今日才被她自己亲手揭下一半。

禅院雏子脑袋压得死死的,唯有手臂控制不住地颤抖,她说:“好的,宫川小姐。”

宫川由奈看着她畏惧还要竭力掩饰的表现,漫不经心地想:倒也不用这么害怕。

她并不打算对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做什么,只是让她们亲眼见证京都和宫川由奈的见面罢了。

她们会是目睹者,也会是传播人,京都将通过这两个稚嫩的女孩把这个信息传给咒术界的每一个人。

身为异变核心的主人,为这座城市的复活献上最重要的燃料,让京都拥有了自由行走的躯体和自由说话的权利……那被这座城市用她特殊的方式关照和偏爱,也不是很值得吃惊的事情吧?

这不是更好让这些咒术师发觉她的异常在何处,发现她跟京都的联系吗?

羂索说不定会因此出来——毕竟造物主并不在这里。

宫川由奈是那么的[无害]和[脆弱]。

只需要解决掉京都,就能带走造物主的血亲以此作为筹码又或者新的一具躯体,多么诱人的饵料。

宫川由奈觉得自己真是个体贴的人。

就是不知道这条性格谨慎细微的大鱼会不会被这种鱼饵给钓出来呢?

太阳总算慢慢爬到了半空的位置,只是在冬日里它显得并不温暖。

禅院扇没有找到时机向禅院直毘人禀报宫川由奈的事情,这位禅院家的家主自然不知道他们接待的,一直安安分分的贵客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他还在跟五条家的家主进行商议。

御三家顷刻间就少了加茂家,他们两家都在心中生出了点兔死狐悲的慨叹,只希望能快点找到京都,跟这座城市谈判,解开误会,再商量着如何跟这座城市达成合作,真正管控京都范围,抓进高层手中。

这是禅院家和五条家心照不宣的目的。

但整整一日,直到夜幕落下也没有结果。

——像是这一场意外真的只是意外而已。

他们派遣出了大量的人手也没有找到神出鬼没的城市,加茂宪纪在其中醒过来一次,但一问三不知。

年幼的加茂家继承人满眼都是茫然,就连京都的模样都不记得了,只有他喉咙上的水母花纹在提醒着其他人发生在加茂家的那一切。

这座始终没有露面和他们谈判的城市,甚至让他们产生了错觉:是不是京都根本没有要跟咒术师开战的意思?加茂宪纪的那番“预言”是错的?是他们误解了?

又或者只是加茂家得罪了这座城市招致报复,京都并没有无差别攻击的意思?

想到这里,总监会的心中慢慢存了一丝希望:也许等京都气消了,加茂家就能得到这座城市的宽恕吧?()

她只是在赌气……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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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是咒术师的城市。她会爱着这里的保护者。

总监会坚信着这一点,但他们又不够信任,所以在这一日从所未有的,第三次紧急召开的会议上,有人试探着提出了第二种解法。

“横滨意志是因为什么活过来的?”

“没有记错的话,是那位造物主——但她不应该千里迢迢地来到京都。”

“造物主当然不可能造访这里,但是她的血亲不就在禅院家吗?她和这座城市有某种我们不知道的联系也说不定。她可以找到京都,我们要去找到她。”

“但禅院直毘人会同意吗?那老头子心里算计可多了。”

“哼,别忘了五条家的神子可是在大阪……两家制衡,谁敢轻举妄动做这个出头鸟。”

总监会的人影晃动着,连带着他们间也传来一阵阵骚动,很快又平静下来。

坐在最高处的几道影子等他们安静下来后,再一锤定音。

“我们要见到这位造物主的血亲——总监会会代替禅院家将她亲自保护起来的。”

“事情要尽快,就在日落前把她送到总监会的地盘。记得送一封信给横滨的港口Mafia说明情况,禅院直毘人那边……就进行必要的安抚吧。”

这个结果,无人有异议。

宫川由奈慢悠悠地在庭院里散着步。女仆不远不近地跟着,个个面上的神色都惴惴不安。

她拢着保暖的衣物,长发没有进行任何的扎束,就那么垂到腰后,柔顺的发尾跳跃着鲜红的火焰。

她抬头看着树梢,它被照成了似乎要被太阳融化的颜色,非常的不安定。

[您在原著中的存在感提升,系统正在结算中……目前存在感为25%,请创造者继续努力。]

[禅院家和五条家发现了京都。但他们不愿意相信这座城市的目的会那么骇人听闻。]

[总监会无法联系上京都,将所有的事情都把握在手中,他们在无计可施中把目光转向你,并试图采取行动……恭喜您,您将再度成为这次风暴的中心。]

宫川由奈勾起了嘴角。

多有意思啊。她想,他们越是胡思乱想,她在这座城市里的存在感越是往上窜。但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是她高估了这些老头的忍耐力了。

既然这么想要见到这座城市,那就如他们所愿,京都会出现的——就在今天。

京都的下午,太阳慢慢冷了下去,挂在空中如同一颗凝固在餐盘里的,未熟的蛋黄。

黑发的男人从店子里慢悠悠地走出来,外表看起来很不好惹,行人们纷纷避让,就连眼神都不敢和他交汇,生怕给自己惹上事。

他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怎么看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半闭着眼睛,颇为兴趣缺缺地打了个哈欠。

“这地方一点没变啊……空气还是这么让人讨厌。”男人嘟囔,“啧,闻着想吐。”

阳光下,黑发男人的嘴角有道陈年的疤痕。

当他睁开眯起来的眼睛时,寒冷锋利的绿色让他宛如一匹行走在雪原上的狼。

“禅院家那老头子,是不是说这座城市活了来着。”

男人——也就是伏黑甚尔抓了抓脑袋。

他无所谓地左右看了看,再收回目光,“啊……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座城市总不会小心眼到自己骂一句都要找他算账吧?

伏黑甚尔在心里嗤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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