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屿青大方问:“秦先生来接翊桢下班?”
秦啸看向神色紧绷的沈翊桢,一笑道:“不是,听家里阿姨说翊桢出门前吃了退烧药,我担心他在外受凉,病情加重,就过来看看。”
说罢,秦啸冲沈翊桢招了招手。
邵屿青在场,沈翊桢只能忍辱负重地朝秦啸走去,在他面前站定,一只微凉的手贴上他额头,待了几秒才离开,秦啸温声说:“不烧了。车上有厚外套,你冷的话,我去拿?”
沈翊桢吐出两个字:“不冷。”
秦啸眼底升起一丝愠怒,嘴上却说:“别坐在风口,你生病我很不放心。”
“嗯。”
“怎么会忽然生病?”邵屿青语气关心。
沈翊桢正要说话,秦啸抢在他前面道:“昨晚我跟翊桢看完跨年烟火表演,在一处景致好的地方忍不住逗留了很久,一时忘了时间,冬天天寒,他穿得又少,也是我没注意,才让他生病了。”
沈翊桢的身体还清晰记得那种被生生劈开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邵屿青很意外的模样:“哦?除了江边,萧城还有看夜景的好地方?”
“有,”秦啸张口就来,“朗月稀星之下,旷野中唯有一辆车内亮着灯,地上映出一对人影,也是一番情致。”
邵屿青神色一僵,显然没想到秦啸会别有深意地把这事摆到台面上来说。
沈翊桢这时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攥住秦啸的胳膊,对邵屿青匆匆道:“师兄,我去车里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他醋了他急了
第二十一章 气人
一上车,沈翊桢就将鼻梁上新买的眼镜摘下,收进上衣口袋,那双浅棕色的眸子望着人时总显得很温柔,如今却与往常平易近人的气质完全沾不上边,沈翊桢眼中满是厌烦。
“秦啸,人家只是简单跟你打个招呼,询问我为何生病也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才顺口一问,你当着我朋友面说那些见不得人的隐私做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沈翊桢担心外面的人会听到,竭力压着声音。
“现在知道我叫秦啸了,刚才介绍的时候怎么只说‘姓秦’?怎么,当初求婚的人不是你了是吧?”秦啸面对沈翊桢的质问冷笑一声,“而且床笫之欢乃人之常情,邵大律师要是连这个都听不得,还能有什么脏不了他的耳朵?”
秦啸生怕这火烧得不够旺,末了又加一句:“昨晚你没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