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桢抿唇接着道:“可你非但没有拒绝我,还答应得很爽快。在我看来你对这段婚姻也是充满希冀的,可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懂什么叫婚姻吗?”
秦啸呛道:“我是不懂,你又好到哪里去?”
“那也比你强!”沈翊桢不想看见他那张没有丝毫悔过、理直气壮的脸。
见沈翊桢起身抬脚往卧室走,秦啸在他身后沉声问道:“你觉得婚姻里吵架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赢。沈翊桢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然而他知道这并非正确答案,因此抿唇沉默,什么都不打算说。
“沈翊桢,”秦啸摇头讽笑了一声,“你跟我一样,也根本不懂什么是婚姻。”
两个人闹得不欢而散,秦啸晚上称有应酬出了门,沈翊桢也没闲着,他跑出去跟邱继荣跟边亮吃了个饭。
大概是沈翊桢脸上的不悦太明显,邱继荣趁边亮去洗手间时偷偷问他:“跟秦啸吵架啦?”
“嗯。”沈翊桢仰头灌了口酒,想起什么,他问道:“你那天见了他不是对人挺热情么?”
“那我就靠这张脸和嘴,见人三分笑,我再看不惯秦啸,也得装一装吧?不然你夹在中间也尴尬。”邱继荣问:“这次是为什么?”
“为了点小事就吵起来了,我们谁都说服不了对方,从中午吵到傍晚也没吵出个结果,头疼。”沈翊桢越想就越郁闷,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就喝掉一半。
邱继荣赶快按住沈翊桢面前酒杯:“那也不是这么个喝法,不吃菜多伤胃啊,再让服务员来俩菜好了——”
“不用,”沈翊桢摆了摆手,“算了,不喝了,喝酒没意思。明天你们怎么安排?”
提起这个,邱继荣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约了璐璐晚上看电影,边亮跟小杨肯定也有节目,你呢?”
沈翊桢闷声说:“不知道,秦啸还没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社区把这月的义务咨询做了。”
边亮此时正好回来,闻言挑了挑眉:“大过节的去忙活这个?不跟秦啸出去跨年?”
沈翊桢又是一阵气闷:“再说。”
回到家时整栋房子里都没亮灯,静悄悄的,一片漆黑。沈翊桢洗漱完躺在主卧准备入睡时,秦啸还没回来。
爱回不回。沈翊桢心想。
可他刚进入梦乡,被窝里就钻进来一个人,沈翊桢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被人从身后抱住了也没挣扎,把对方当空气。秦啸刚跟他吵完架,也没心情折腾他,只是在他耳边说:“明天跟我回趟家,晚上有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