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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变脸(1 / 2)

“简失礼了,”祈简双颊微绯,稍稍跟夏柠拉开些距离。

夏柠下意识捏捏自己耳垂,方才因吃痛而泛着水光的眸子落在祈简面上片刻,仿佛带点羞涩似的又转过头去,“无妨,是我不小心了。”

云石稀奇地看着眼前这幕场景,一时想告退出去,又惟恐坏了此时气氛。

好在此时夏玉稼遣人来请昭宁去前堂用饭,云石这才退到一边。

夏柠让来人稍待片刻,然后向祈简微一屈身,满眼感激道:“昭宁蠢笨,多谢先生今日不吝指教,如此,便不叨扰先生了。”

祈简躬身回礼,起身抬眸,眸子似乎泛着柔光一般,他温言道:“公主言重,今日得见公主,已是简生平之幸。”

两人互相夸捧完了,一个姿态婀娜的缓步出去,一个随身在后延送佳人,直到夏柠和从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祈简才收回视线,脸上柔意也顷刻消失殆尽。

云石看着昭宁公主远去的背影,又想起自家公子和她一起时那温言柔目的样子,一时几乎在脑中畅想两人生出的孩子会是怎样。

可等他转头一看,便被自家公子沉郁的面色吓了半死。

虽他知道公子向来不如面上表现的那般温雅,可好久没见公子变脸了,如今倒颇不适应。

而且恕他不解,公子方才不是跟昭宁公主相处甚好,怎么陡然之间,便像变了个人似的。

“公子?”他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祈简长眉微挑,看他一眼,“嗯?”

好吧,这样有些桀骜阴沉的面容,才是公子的本来面目,是他愚了,竟真把公子伪装出来的温润当了真。

“公子,您不喜昭宁公主吗?”

祈简“呵”地一声,喜欢?如此美人,确实讨人喜欢。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美丽的物什谁不喜欢呢?何况美得如此绝俗之人。

“那公子为何?”为何这副面目?

祈简抬脚进屋,将书架上的《戒色律》一书扔给云石,道:“这书你也读过,怎么,有何感悟?”

迎面而来的书简砸到云石怀里,他将其卷好,诺诺道:“公子?”

这书他读得早了,其中内容早就忘了,不过看其名首,也能猜出其中所讲。

“恣其□□,则命如朝露也。”祈简见他不言,复又说道。

“贪恋□□,犹如刀口舔蜜,这书是越国先王所著,其中所讲,你确该好生研读一番了。”

云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公子所说,固然没错,□□使人目盲,可正常的男女之欲,彼此倾心,难道不是自然之理吗?公子缘何将其说得如此吓人。

“可是公子,您将来势必是要娶妻的啊。”

祈简凉薄看他一眼,道:“妻者齐也,与□□无关。”

云石不自觉皱起眉来,怎会无关,除非公子将来分毫不爱自己的妻子,否则怎会不对她生爱欲。

“可我看公子今日似

乎甚喜昭宁公主,

与她相处也甚是……”

且昭宁公主生得那么美,

公子当真心如铁石吗?

祈简走到窗边,推开窗柩,看着院内翠色点点,道:“她生得美,性情又柔顺,我怎会不喜,只是云石,我喜爱的东西太多了,她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人怎能和东西一样呢,虽然云石清楚,公子确实自小便喜精美绝伦之物,连宫内伺候的从人都要选姿容出众的,可人是人,物件是物件,人有所思所想,物件却是死的。

“既如此,公子是说对昭宁公主无意?”

可云石看今日两人相处,彼此之间都不似无意,且公子今日在昭宁公主面前的诸多表现,极易让人想入非非。

无意?有意?这都不重要。

祈简转身看他,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讽笑,问道:“云石,人怀爱欲乃是人间常事,你知道如何克服爱欲之弊吗?”

问完不待云石答话,祈简径自道:“自然是主动去接近它,体会它,感受它,继而克服它,一个人,只有懂得自己的私欲,才能克解它,不为它驯服主宰。”

而他,也正尝试这样做。

云石听罢瞠目结舌,所以公子的意思,是他把昭宁公主当作试验品,来控制和体会自己的爱欲吗?

纵使他知道自家公子不是好人,可这般做法,未免也太一言难尽了。

且不说这些,公子如何就能肯定,自己可以完全控制自己,而不陷于其中无法自拔呢。

公子的父王,当今越国王上,当年宠爱公子生母云夫人,两人那般情浓,可王上转瞬便联合丽夫人所在的魏国,将公子外家陈国灭国,就此云夫人香消玉殒,公子逃离越国,可越王呢,云石记得当日得知云夫人死讯,越王一夜白头,所以既接触了,相爱了,后面即便分开,谁又能真正全身而退呢。

“那昭宁公主若真对公子动心该当如何?或者,她若想嫁予公子为妻呢?”

毕竟公子这张脸颇能唬人。

祈简闻言一笑,将那本《戒色律》从云石手里拿回来,重新放到书架上,道:“你忘了,我只是一介落拓琴师而已,而昭宁乃一国王姬,她又生得那般姿容,纪王怎会将之许配给我?

便是昭宁真的爱我慕我,为了我的安危,她也决计不会将此事告予他人,不然,恐怕你家公子我小命不保,且纪王得了这般倾国倾城的女儿,以他素日作为,多半将来要拿来联姻的。”

如此,又怎么会让人坏他的事呢。

云石仔细想想,事情似乎真如公子所言那般,只昭宁公主那般惹人心怜的美人,命途似乎很有些不顺,偏还遇上他家公子这般居心叵测之人,想算计她的情意,却不想跟她纠缠过深。

“更重要的是,巫神令如今还在纪宫,我虽靠琴艺结识了公子稼,可他却久居宫外,便是进宫,也很难带我一起,如此,想在纪宫之中寻得此令,还需另寻他法。

若能得昭宁这般柔顺温和的女郎爱慕,让她为我所用,或可有所裨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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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消息是有的,只不过他先前以为公子要查昭宁公主,是因为对她有意,不想到头来,其实仍是为了自己。

“回公子,有消息了,只是暂且还未及整理。”

“哦?先说说看。”

祈简坐回长案之后,轻挥衣袖,端是一派神采风流,他好整以暇看着云石,准备认真听他所言。

“昭宁公主生于宛城袁家,其生母乃袁府一舞姬,当年纪王未继位前,曾微服到过袁家,且与公主生母……直到年前,纪王后才遣宫人将其找回。”

“你是说,纪王后遣人将昭宁找回?”

云石点头,不错,所遣那人正是王后宫中侍女,想来应是王后心腹。

“这便奇怪了,两位王姬的存在,连纪王都不知晓,王后缘何多此一举将其找回,这对她有何好处,她的女儿是宫中唯一的王姬,这难道不好?”

云石也对此事颇感奇怪,是啊,王后此举让人颇为费解。

不过他忽又想起一事,便道:“公子,阿久还传来一个消息,关于昭宁公主的。

阿久说前几日,阴家弟子在春风楼寻乐时,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昭宁公主大肆夸赞,且言她之美,力压诸国,很有为她扬名的意思,后来据我们的人查证,昭宁公主美名之所以传遍王都,也是有阴家之人在后推动,如今,便是在别国,也有人说起公主美名。”

祈简斜倚在长案边缘,脑中思忖,阴家,王后,阴家为何要为昭宁扬其美名,王后又为何费劲心力找昭宁回来,这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对了,不是认回两个王姬?另一人呢?”

云石:“另一人为昭平公主,其生平经历与昭宁公主一般无二,且其容貌同样出众,只是相比昭宁来说便逊色了。”

“阴家对这位公主如何?可有传扬她的美名?”

云石:“这倒并未听闻。”

所以说,阴家为公主扬名之事,只针对昭宁一人,而昭宁和昭平的区别在哪儿呢?

对,两人相差之处似乎只在容貌,昭宁是绝世的美人,昭平姿色虽好,却非绝色,所以阴家这是要向外宣扬,纪国出了一个艳绝天下的王姬。

只是,这于纪王后有何益处?显而易见,阴家所为,大抵与王后有关。

心念一闪,祈简忽然想到什么,问云石道:“公子显和纪国王女的婚书你记得吗?”

云石不懂公子为何问起这个,不过他确实记得,因为赵宫发出的每一道国书和诏令,公子都命他们记录存留起来。

“其中可有写明纪国联

() 姻的王女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