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子一滞,凯蒂侧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影消失在门口,如果她此刻细想,会发现那人脚上一点声音都没有。转头,她红着眼继续看向切萨利。切萨利不在意身后那人,仍旧盯着她看。
“那如果我有喜欢的人呢?”切萨利说,“如果我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不是你的人呢?你可以忍受吗?”
凯蒂犹豫了。
她看着切萨利。
切萨利就在这个时候,像是闻到血的鲨鱼,猛然回头看去,一阵隐约熟悉的香气飘过来。他想都没想,迈开脚步,记忆中一个身材姣好的人坐在这个角落,他没注意看,抬手扯下脸上的面具,走到第叁排化妆镜前,那人早已消失。
可是香味越发浓郁,他顿了顿,抬脚走过去,越发的熟悉的香气迎面扑来,切萨利不由得扬起笑容。他身后的凯蒂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他好像一个病人,她有些紧张。
走到了吴仁感刚才坐的位置上,他的手指划过桌面,而后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子一滞。
“Girlfriends!”
“Not funny!”
是她用口红留下的字迹,那个“y”别具一格,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切萨利像风一般地转身跑了出去,凯蒂叫了一声“切萨利——”,他早已没了踪影。
这么近,他们这么近。比任何时候都近,切萨利在人群中搜索着她。那些带着面具的人看到了切萨利,笑着打招呼,却被他无情地推开。他像是一个疯子,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在找什么?”康斯坦丁手握着一听啤酒,站在舞会的二楼。一旁坐在黑暗中的女人,她早已换好衣服,长发披肩,慵懒地端起一杯血腥玛丽,缓缓喝了一口,听到康斯坦丁的文话,睫毛一动,“不知道,或许是他丢东西了吧。”
康斯坦丁点点头,喝完了啤酒,她将它捏扁,走回到吴仁感身边,“你说他还有个哥哥?为什么资料中没有显示?”
吴仁感摇摇头,看着杯壁上自己的口红印,“要调查他,就要从他家开始,或许他的弱点在那里。”
“没有必要吧,”康斯坦丁突然说,“只是知道他有没有犯罪就好,为什么还要调查他的家庭背景?”
吴仁感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时候先出了天才的弊端——过于理想主义。
她侧头看过去,康斯坦丁一脸疑惑的表情让她觉得可爱,“中国有一句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意思就是,没有软肋的人是可怕的。如果切萨利没有任何弱点,那么他会很可怕。”
老查理保持着二十年不败诉记录,其中一个案件对他来说很难,是他列为第一难的案件。闲聊的时候,老查理每次谈起这案件的时候,他总是说,“最可怕的人是,什么都不怕的人,他们不怕死。”
“也不是,他们怕穷。”
吴仁感把这句话当做天方夜谭,直到一次,她也经历同意的一个案件,我们去抓捕嫌疑犯的时候,他竟然用自己的儿子当作人质,警方并不清楚他们是配合还是真的。
就在他们准备开抢的时候,男人将孩子的手用刀活生生地剁掉了
。
那一刻,吴仁感才深有体会,在金钱和自己的命前,什么都不重要。
康斯坦丁听完吴仁感自己经历的事情后,有些动容,“其实将我们从动物这一类别中脱离出来是一件极其错的事情,只是凸显了我们比他们更高级的事实…..从哲学的角度…..”
吴仁感叹口气,天才还有一个弊端,就是喜欢掉书袋。
“我们走吧,先回办公室,计划一下明天的行程。你手上那几个案子先推一推,”吴仁感站起身,最近老查理要事缠身,先帮自己老大脱离危险比较重要。
吉米跳完舞,站在舞池边,只见切萨利匆忙地从人群中走过去,紧皱着眉头,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不会这小子又丢了什么东西吧?舞池里找东西?莫过于海底捞针。
想着,走到了他身边。切萨利目光从他脸上掠过,然后继续向前走去。被忽视的感受不好受,吉米拉住他。
“你找什么呢!看见兄弟都不打个招呼的吗?”
切萨利很着急,嘴唇有些干,额头渗出了汗水。
“我找人。”
“那个人?”
吉米想到了那个女人,他说一夜情的女人。
切萨利抿着嘴,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吉米松开了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了。可以去Quora上提问吗,「舍友深陷一夜情不可自拔怎么办?」
他们两人在人群中面对面。
“那我……帮你一起找?”吉米最后挤出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