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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吃醋啦(1 / 2)

薛时野说是这样说,但也只是抱着他,安连奚把脸埋了下去。

大白天的,洞什么房。

想着,安连奚悄悄探出头,默默睨了眼沈玦。

正在疯狂起哄,此刻嘴里嚷着‘亲一个’,‘亲一个’的沈玦蓦地一愣,感觉不妙。

下一刻,他抬头扫了眼厅内,末了挠挠脸颊继续叭叭,心说也不是表哥啊,那是谁在盯他。

薛时野知道他是害羞了,抚了抚他背脊,而后四下扫了一圈。

沈玦当即噤声了,没了他起哄,厅内的喧闹声渐渐歇了下去。

上首的明康帝看着两个孩子,面上乐呵呵的,眼中闪过欣慰的神色。

今日明康帝是有了些精神,可看起来还是难免憔悴。

即便段旭后来将丹药改良过,也仍是增添了一些负担,目前明康帝也正在用他给的方子调理。

但就目前而言,一切都是值得的。

明康帝心知,若是没有那颗假死药,纵然萧皇后会上钩,背后的萧老太爷没有万全的把握却是绝对不会孤注一掷的。

薛时野带着安连奚给明康帝和老太君敬茶,因为是私下里举行的婚礼,比较没那么拘束。趁众人被引着往花园走去的时候,安连奚小声问他,“你准备多久了。”

薛时野沉吟着说了一个时间,而后问他,“惊喜吗?”

安连奚点点头。

薛时野:“那小乖可还喜欢。”

安连奚眸光闪烁,抬眼和他对望,唇瓣动了下,“…喜欢的。”

薛时野唇角翘了翘,“喜欢便好。”

安连奚被他牵着往前走,撇过薛时野一路上都勾着的唇角,看向前方欢闹的场面,心间仿若淌过一股热流,暖暖的。

那股热流直到瞥见远处花园中高高架起的戏台时变得滚烫,愈发火热起来。

薛时野道:“今后小乖若想听戏,便与我说。”

太子府中请了名伶、乐师,还有戏班子,可以随时过来看表演。

安连奚指尖发紧,被薛时野握在掌中的那只手微微蜷了蜷,“谢谢……”

这是他收到过最为惊喜的生日礼物。

安连奚刚说完,薛时野脚下忽地一顿,他也跟着停下来。

薛时野微抬起手轻轻把人揽到跟前,“不是说过了,不必言谢。”

他们两人之间,本就不应该说这些。

安连奚耳朵一热,往前凑了下。此时薛时野略微垂首,他垫了垫脚,刚好够亲到对方唇角,而后仰着脸,笑意盈盈地望着薛时野。

“那不谢了。”安连奚眯眼笑道。

薛时野喉头攒动,正准备俯身落下一道深吻,却听前方忽然爆发出一声响亮的吼声。

他的动作顿住,安连奚也愣了下,两人一起转头看向那边,只见其他人都朝他们望来。似是察觉出两位新人落后纷纷转头等待,不料瞥见这一幕,沈玦哪能干看着,当即大

喊了声,引得其余人再度跟在他后头起哄。

因为是影卫营的那些年轻人,全都仗着今日太子大喜,无所顾忌。

就是向来腼腆的温木都张着两只手放在唇边冲着这边吼了些什么——声音夹杂在其他人的说话声中微不可闻。

安连奚:“……”他猛地往薛时野怀里一扎,不动弹了。

薛时野低了低眼,亦不再追究他们打断自己了,手往下一落,轻松就把人抱到了怀里。

安连奚闭着眼,被薛时野一路抱到座位上。

“好了,都转过去了。”薛时野在他耳畔轻声道。

安连奚悄悄探了探头,睁开一只眼睛。他们坐在最末的位置,而整个台下观戏的座位是呈阶梯式的,能看到其他人都在专注望着戏台。

见状,安连奚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红着脸道:“你放我下去。”

方才他亲薛时野那一幕肯定被看见了,安连奚刚刚才缓过来,不想等下有人再围观他坐在薛时野怀里了。

薛时野抱着他:“这样坐着比较舒服。”

安连奚扭头瞥他。

薛时野低声开口:“没有准备软垫。”

安连奚默默看他,说什么没有准备,根本就是薛时野故意的。

他的眼神实在太过明显,薛时野没忍住笑了下,喊他:“小乖。”

安连奚没说话。

薛时野低头和他额抵着额,缓缓说道:“就这么坐着,好不好?”

轻而柔的嗓音像是在撒娇一般,安连奚心头微动,正准备说话,泛着红的耳尖就被薛时野含了下。

安连奚蓦地一颤,瞪大眼睛。

薛时野又说:“好不好?”

这一次,语气中带了点祈求。

安连奚别过脸,“好……好吧。”

他总是拒绝不了薛时野的,但这个人又实在混蛋,还极会拿捏他。

最后,安连奚只得补了一句:“是因为没有软垫,我才坐这里的。”

薛时野从善如流,“对。”喉头深处,笑意被狠狠压下。

安连奚这才不计较了,他看向台上,发现最先上台的是一列戏班子的人。随着一幕幕演出开始,安连奚是真的惊讶了,往身后看去。

薛时野:“怎么了?”

安连奚眼睫轻轻一颤,说:“这不是之前看过的吗?”

是当初他们前往南境时途径的一处驿站,因为他生病在那里逗留,期间当地的赵知府请了戏班,便是演的这一出。

薛时野摩挲着他的指尖,“今日小乖可以把戏看完了。”

当时安连奚只看到一半就因喝了果酒醉过去,没能把戏看完。

结果……薛时野竟然记着呢。

安连奚点了下头,“嗯。”

很快,安连奚就发现,远不止这些。

薛时野竟还安排了南境的祭祀舞,也是当初安连奚没能看完的。

“你、这……怎么

会?”安连奚有些震惊,怎么连南境当地的祭祀舞都有啊。

薛时野似觉出他的疑惑,便接着解释:“这是请徐侍郎安排的。”

徐赫曾是南境的知府,在那里待了许多年,对这祭祀舞当然也一清二楚。由他来安排这一出,亦并不意外。

安连奚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薛时野好像什么都为他想到了。

他喜欢看戏,薛时野便给他在府中搭了个戏台,且还把他之前看过并且未看完的戏全都排了一遍。

“薛时野……”安连奚不禁喊了他一声。

薛时野应:“嗯。”

安连奚:“你怎么这么好啊……”

薛时野抚着他的发丝,“小乖更好。”

安连奚也不跟他争,反正他觉得薛时野最好。

两人姿态亲密,低声交谈着。沈玦刚才看到熟悉的戏时还想再次发声的,见此情景便老实坐着继续看戏了,吃着侍女们送上来的水果点心,一时颇为感慨。

换作一年前,谁能想到自己还有在表哥府上这么悠哉悠哉看戏的时候啊。

更别提还有明康帝在场了。

与薛时野不同,儿时的记忆沈玦剩得不多了,当年的那些事即便他是参与者,却也都不记得多少了。

沈玦虽少了父母的陪伴,但大多数的记忆都是欢快的,他还有祖母相伴。

可表哥不一样,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也全都承受了。

因而,今日会有这样温馨的一幕,是沈玦做梦都没想过的。

同样的,这也是薛时野做梦都没想过的一天。

那一日午后的阳光里,他接到了落到崖底的少年。

也接住了自己一生的幸运。

安连奚看着戏台,而薛时野在看着他,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一样。

他生来便总被疾病缠身,一路跌跌撞撞,病逝后魂归异世,却遇到了此生的归宿。

薛时野珍他爱他,安连奚亦是如此。

被薛时野抱着回房的时候,安连奚轻声道:“我爱你。”

薛时野听到这句话微微愣怔,而后脚步加快几分。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日子特殊,又或者是其他。

不管是安连奚还是薛时野,都特别激动。

明明昨天已经足够精疲力尽,偏偏安连奚还能继续。

“小乖。”

中途他听见薛时野唤自己,安连奚忍着羞赧,应了声,“嗯。”

薛时野说:“今日……小乖很不一样。”

安连奚声若蚊吟:“哪里不一样?”

薛时野笑了声,“好像要不够似、”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安连奚拧了下。

薛时野发出‘嘶’的一声,少顷又问:“还要不要?”

安连奚默了半晌,重新揽住他,“……要。”

薛时野低笑了下,也不再问,怕把人惹恼。只行动上答应着,又

往深||里送去。

安连奚禁不住闭上眼。

薛时野:“小乖,把眼睛睁开。”

安连奚睁开眼,薛时野就把他往上托了托,让他清晰看到两人相||连的地方。

“啊……”安连奚猛地又把眼睛闭了回去。

薛时野唇角一扬,露出得逞的一笑。

安连奚脑子都快炸了,薛时野这个混蛋……

他心中骂了两句,接下来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薛时野双手托在他微有些起||伏的小||腹上,开始又一轮疯||狂地挺||动。

伴随着安连奚的呜||咽声。

夜晚才将将开始。

……

……

薛时野第二日就去上朝了。

大朝会上,明康帝公布了六皇子、萧皇后的死讯,死后不赐封号、墓地,更是连皇家玉牒上的名字都划掉了。六皇子逼宫的事情朝臣们皆心知肚明,此时皆不做声,连曾与六皇子交好的那些朝臣都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

明康帝到底没把六皇子不是他亲生一事公开,此乃皇家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