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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醉酒啦【更新+预收满600加更】(2 / 2)

薛时野回房前,也去洗浴了一番。

刑房血味实在浓重,而那个人又过分娇气,受不得这些。

薛时野洗浴完回去,安连奚也刚洗完。

看到他,安连奚后眼神乱飘,“我没忍住……”还是洗了个澡。

薛时野走过去,安连奚就往床榻里躲,接着就被抓了回来,抓的位置也很是特殊,让他一下子就回想起了什么……

脚踝被握着往回拉。

这一动作委实让人难忘。

安连奚脸又红了,低着眼不看薛时野,同时小声说道:“为什么连这个也要管。”

他父母都没这么管过他。

薛时野轻笑着坐到榻边,而后把人拖到自己腿上坐好,捏住他带着水汽的一缕发丝,“在想什么?我是要给你擦头发。”

安连奚狐疑看他,果然就见薛时野拿起毛巾覆在了他头上,真的给他擦起头发来。

洗完头长时间不干的话,放在旁人身上,让它自己干也就罢了。但在安连奚这里,一个不小心就会头疼脑热的,可不得小心着点。

安连奚坐着不动弹了,任由薛时野帮他把头发擦干,垂眼时注意到他换了身衣服。

鼻端萦绕着的沉木香气变成了一股檀香,清清淡淡,似不小心沾上,却又长久不散,直往人鼻子里钻的味道。

“你换衣服了?”

安连奚说。

他观察了一下,“你也沐浴了?”

但薛时野的发丝干爽,一丝水汽也无。

安连奚回想起之前自己洗完就自动干掉的头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面对这个人,他的脑子好像总是容易短路,笨死了。

他圆溜溜的双瞳一眯,薛时野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

薛时野遂放下帕子,顺势用内力将他的发丝烘干。一缕缕乌黑,泛着浅淡幽香的湿发落入他手中,顷刻就变得干燥。

安连奚抿起唇。

就知道逗他。

待最后一缕发丝在他手中变干,薛时野低头,和他对视。

“错了。”

安连奚不理他。

薛时野笑着把人往怀里又带了带,“真的错了,不逗你了。”

安连奚瞥他,“这次错了,下次还敢。()”

薛时野挑眉,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安连奚鼓起脸。

薛时野在他耳畔道:“方才不是说,要让我看看伤在哪了?⒃()⒃『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沐浴时安连奚自己也看到了,他身上不少地方都青了一块,有些地方已经微微泛了紫。

就是他额头上这块也都有点要青的迹象,只是他自己看不见。

薛时野说完,还从袖中取出了一管药膏,这个东西他基本上是随身携带的。

安连奚是属于随便碰到一下都会留下痕迹的类型,有时他自己不小心磕到,薛时野便会用药膏给他揉揉,免得留下青紫。

但是这会,安连奚不太想给薛时野看。

其他地方就罢了,他后腰也有块地方磕到了,还有……

月退/根。

“我自己来吧。”安连奚伸手,想要去拿药膏。

薛时野手往后扬了扬,挑起唇,“不让看?”

安连奚:“不让!”

薛时野退而求其次,“我只擦药,不看。”

安连奚睇他,“不看怎么擦。”

薛时野心道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两人僵持不下,薛时野败下阵来,又被撵出了房间,站在房门口被夜间骤降的温度扑了满身。

有值夜的守卫见此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多乱看。

心中却是暗忖:看啊,他们王爷又被王妃赶出来了,啧啧,王妃威武!

过了好一会,薛时野才被放进去。

精神松懈下来,安连奚又赖到薛时野身上,不挪了,连晚膳都是缩在对方怀中用的。

薛时野哄着他,又吃了颗御寒的药,这才拢着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的人,“睡吧。”

安连奚‘嗯’了一声,捏着他的衣角,整个人都蜷进了他怀里入眠。

薛时野看着他睡熟,眼神深暗,目光滑在他额角。

在寂静的夜色中。

落下虔诚的一吻。

翌日,薛时野仍是没有下令离开。

明康帝那边也似乎得到了消息,并未催促,反而是让人快马加鞭又送了许多珍贵补品过来。

安连奚的身体需要时时调理并温养着。

薛时野自然不会推拒,一一收了。

午间时分,沈玦来了一趟,一晚过去,安连奚额上的红印已消。

看到他没事,沈玦这才安心。

安连奚知道他自责,出言安慰道:“不怪你的。”

沈玦长得高高大大的,听到这话眼眶都红了,“小表哥……”

哪里不怪他,明明应该全都怪他才是。

若非他突发奇想跟那掌柜较劲,对方又怎么会被掳走,受这无妄之灾。

沈玦越想越难过。

安连奚伸出手想拍拍他安慰下,结果沈玦一蹦三尺高,躲过了他的手,“别别,小表哥你口头安慰我一下就

() 行了。”

安连奚双眼望天,“哦。”

他现在不想安慰了,对方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需要的样子。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再次安慰的沈玦纳闷,“小表哥你怎么不安慰我了。”

安连奚口头说道:“别伤心,不怪你。”

语气平静。

沈玦眨眼。

好冷淡……

沈玦又待了会就走了,因为薛时野快回来了。

他也是特意挑在对方不在的时间过来的。

安连奚目送他离开,薛时野很快就进了房间。

“沈玦过来了?”

“对呀。”

安连奚看他,“六皇子找你做什么?”

薛时野走过去,安连奚让开软榻一侧位置,接着就被对方抱住。

安连奚也没挣扎。

薛时野下颚抵在他头顶,指尖微微摩挲他手背,语调轻缓,“晚间带你去看戏。”

薛云钦今日找来,是为今日夜宴一事。

昨日薛时野就听张启提到过——赵知府为两位殿下备下了晚宴。

薛时野本欲拒绝,最后却答应了,听闻赵知府还准备了戏班子。

听到有戏看,安连奚一时新奇,“好啊。”

薛时野勾起唇角,笑意却有些未达眼底,只因在此之前,影卫也送来了一份密报。

安连奚一心只想着晚上的节目,心情颇好地等着夜幕降临。

越是想着,时间却好像过得格外慢。

他被薛时野带着去了书房,仰面靠在他怀里,时不时扫一眼桌案。

“还没好啊。”

薛时野见他好似从午时开始便期待上了,放下珠笔,好笑地在他颊边捏了下,“就这么急?”

安连奚点头,“很急。”

他还没怎么看过唱戏,特别还是现场版的。

薛时野在他脸上又压了压,低声道:“再等等。”

安连奚抓住他的手,“你手不脏啊?就捏我。”

刚才还在写字。

薛时野一手搂在他腰上,从进门起就没松开过,此时捏他的这只是捏过笔的,没准还沾了墨迹。

安连奚嫌弃。

薛时野听出了他的嫌弃,心中一时愈发好笑了起来,玩心大起。

他两只手一换,用未拿过笔的那只手搂他,另只手去捏他。

安连奚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冲他得意地扬起眉毛,“哼。”

薛时野轻笑。

安连奚瞥他,还笑。

他想了下,视线扫过他的手,“咬你。”

话落,一口下去。

薛时野看着他动作。

指尖有些痒/痒的。

安连奚放开他,“上次就说过的。”

他这可不是胡乱咬的。

薛时野笑,“嗯。”

安连奚望他。

时野继续,认同道:“该咬。”

安连奚眼睛都弯了起来。

薛时野又把手伸向他,“再来?”

安连奚拧眉,“不要。”

什么毛病,这么喜欢让人咬,还上瘾了。

薛时野说:“再来一次。”

嗓音微/哑。

一听这声音,安连奚蓦然只觉危险,瞪了瞪他,又抓住他的手。

这一次,直听到后者发出‘嘶’的一声才松开。

安连奚:“痛死你。”

薛时野垂眸,望着掌中的印子,十分舒心,心中甚至已经开始打算,待这印子一消就再让人留一个。

不过这话薛时野没有当着安连奚的面提,怕他一气之下又不理他了。

安连奚见他不说话,又心疼上了,“会不会太重了……”

不过这都怪薛时野自己讨厌。

所以安连奚一边觉得对方活该,一边又担心自己真的把人给弄伤了。

薛时野享受着他的关心,“有点。”其实还不够。

安连奚一时又有些后悔。

薛时野把人抱了起来,离开书房。

“去哪?”

薛时野:“不是要给我买礼物?”

安连奚一听就知道沈玦那个大漏勺把话透露给了薛时野,“可你都知道了。”

他想给的是惊喜。

薛时野:“无妨。”

安连奚说:“下次再给你。”

昨日他已经想到了要给薛时野什么东西,今天他还趁薛时野不在问了张总管,薛时野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居然就在十月一日。

国庆,还真是个好日子。

不过待到那时,他们应该已经从南境回来了,也应该去过江南了。

时间可能还有点长,但是安连奚仍觉得有些紧迫。

第一份礼物就是他给薛时野的生日礼物。

所以他得精心准备,不能太过随意。

薛时野有些遗憾,同时心底隐有期待。

期待对方会送给他什么。

其实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他送的。

两人一道出了府,这一次,薛时野秉承着一贯的作风,都没让安连奚下地,抱着人就这么走在大街上。

旁人见了,无不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安连奚带着幂篱倒是还好,隔着一层薄纱,他也没那么拘谨,知道薛时野是因为昨天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他也没坚持自己下来走。

薛时野带着来往于各大摊贩之间,时不时询问道:“要哪个?”

身后,已经捧了一堆东西的张总管、温木一行人见怪不怪。

路人见了也却是咋舌。

其中一个摊主看着他们,“公子可真疼夫人啊。”

什么公子夫人的,平时被叫‘王妃’也就算了,‘夫人’都被喊上了,安连奚耳朵都要烧了起来。

薛时野隔着纱罩像是都能看到安连奚的表情似的,笑了下,算作认可。

摊主更加吹捧起来,似看准了这位顾客的喜好,专捡对方喜欢的说。

最后安连奚没挑什么东西,倒是薛时野快把整个小摊都包了下来,摊主直乐得牙不见眼。

安连奚也都看呆了。

没想到薛时野购物欲还挺强。

这也就算了,他还明显只是因为摊主的会说话买的。

而那摊主一口一个‘伉俪情深’,说他们琴瑟和鸣的,安连奚直拍薛时野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走。

薛时野被他连拍了数下,方才罢休。

其他人早就看呆了。

张总管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们王爷。

这都多少次了,看到这样的王爷,他还是会被惊住。

两人又逛了一会,安连奚就说:“回去吧。()”

已经够多了,不说今天的这些,昨日他也买了不少——温木全帮他规整好,用了口大箱子装着,届时还要带回京去。

薛时野意犹未尽,“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差不多也到时间了,两人乘坐马车前往赵知府的府邸。

赵知府早早就等在门口了,他原是等着薛云钦的到来,没想到最先见到的却是薛时野,当即吓得面无人色。

“怎么,赵知府见到本王似乎不是很高兴?”

薛时野目光掠过一脸菜色的赵知府,直把人看得哆嗦才收回视线。

“下官见过王爷,不知王爷您会过来,招待不周……”赵知府勉强笑道。

他还以为这位不会来,没想到今日居然改变主意了。

薛时野回过身,把安连奚从车上带下来,头顶上的幂篱仍在,看不清底下之人是何模样。

赵知府也不敢多看,垂首把人迎了进去。

不多时,薛云钦也到了,他身边还跟着安连华,脚下微跛,身边还需要侍女的搀扶,面色也不是很好。

沈玦和谢景还有其他大臣也都在邀请之列,一行人汇聚一堂。这次晚宴安排赵知府府上的一处阁楼,前面已经搭好了台子。

安连奚等着薛时野提到过的戏班子,并未注意到安连华看向他的视线。

直到一众优伶陆续上台,安连奚都目不转睛。

也是这时,膳食摆上桌。

安连奚头上的幂篱被薛时野取下,眼前的视野蓦然变得开阔,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看。殊不知,旁人也在用若有似无的眼神扫向他。

其他人迫于岐王威慑俱都看一眼就开始或进食,或转而去看台上。

薛云钦倒是往这边多看了几眼。

正好瞥见薛时野投喂安连奚的一幕。

一个喂得小心翼翼,动作温柔且细致,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遍一样。另一个则小口小口吃着,眼神直勾勾看着下方高台,清澈的眸底似盛满了星光,亮晶晶的目光专注,颇具神采。

那样的一双眼睛,让人禁不住想要对方看着

() 自己……

也只看着自己。

在场中(),却薛时野可以。

这是薛时野独有的特权。

谢景也往那边看了眼?()『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飞速垂眼又将视线落回了台上。

而沈玦对这些早就看腻了,他坐在安连奚的另一侧,充当了小厮,觉得味道不错的就会执起没用过的玉箸夹一点到安连奚的碟子里。

然后再由薛时野喂进安连奚嘴里。

安连奚饭来张口,根本不用分出心神去在意吃的问题,全副心神都放在台上。模样专注,好像看见了自己从未见过的景色,为之驻足停留。

薛时野细细看他,心头微动。

安连奚抽空对薛时野低低说:“好看。”

因为他的特别要求,这次吃饭他没让抱着,说话也是需要微微倾身过去才能说。

温软的身体靠过来,带着一股独有的清香,薛时野说:“这么喜欢?”

看来以后府上是要搭一个戏台了。

方便时时请人过来唱一出,好叫对方看个够。

安连奚笑着看他,“喜欢的。”

他喜欢热闹。

说完,安连奚又转头继续看。

薛时野眸色微暗。

应该是不搭的好。

须臾,他侧目撇去,正好对上薛云钦看来的视线。

后者却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感觉,冲他扬了扬杯子。

薛时野定定凝视他,目光冷了下来,手上也端起了酒杯。

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安连奚没注意,安连华却尽收眼底。

六皇子刚刚……是在看安连奚。

薛云钦确实在看安连奚。

正巧目睹了对方莞尔一笑的模样,笑容清甜。流露出来的开心似能将旁人也感染,让人也不由跟着轻笑,心情愉悦。

安连奚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戏,唇边时时挂着浅笑。

戏到一半,他觉得渴,伸手就去拿杯子喝水。

甜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开,安连奚又喝几口,他喃喃了句,“这是饮料吗……”还挺好喝的。

刚好注意到他动作的薛时野一顿,把杯子接过来,一看,竟已经喝空了。

“是果酒。”

薛时野说完,往沈玦那边瞥了眼。

这应该是对方倒的。

沈玦正沉浸在眼前的一道蟹酿橙的美味中,丝毫没有注意自己新倒的果酒已经被人喝了,还在嚷嚷,“这个好吃,表嫂你也来点。”

他舀了一勺过去,在外面,他的称呼还是记得实时更换的。

只是沈玦刚落下一勺,接着就察觉一道不善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沈玦莫名。

他,怎么、好像……

又被表哥盯上了。

沈玦摸摸脑袋。

寻思自己也没做什么吧。

不多时,沈玦发现自己的杯子不翼而飞,他巡视一圈,在小表哥手上看到了。

() 沈玦:“……”

突然感觉到一阵窒息。

安连奚没喝过果酒(),一杯下去⑹[()]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脸上就布上了霞红,戏台上的名伶好像重现了重影。

“他、他怎么有两个头啊。”安连奚带着哭腔凑到薛时野身边说。

薛时野不知是好笑还是什么,眼神在他染上绯色的颊上逡巡,喉头一耸,起身。

下一刻,所有人只见岐王起身,抱着岐王妃大步离开。

赵知府看了眼,迅速敛下目光,正待暗松口气,却见往外走的人倏然又落回一眼,视线恰好停留在他身上。

只不过很快就收了回去。

薛时野带着人回到马车上,准备前往驿馆。

车上,安连奚酒劲上来了,扒拉着领口,“热……”

薛时野说:“不能脱衣服。”

安连奚委屈了,“可我热。”

薛时野看他。

安连奚:“呜……”

“……”

“脱吧。”

雪白的肌肤瞬间映入眼帘,薛时野忽而只觉理智顷刻间崩散,好似什么都忘了。

安连奚也什么都忘了。

但他还记得,眼前的人是谁。

“薛时野……”

薛时野听到他用甜腻腻的语调说出这三个字。

“薛时野。”

安连奚看着他,双眼迷蒙。

薛时野把他衣服拉上去些,免得着凉。

突然间,又听一句带着控诉的话。

“你为什么还不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