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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偷偷加更(2 / 2)

江迟晃荡着下楼找吃的,正巧看到他大哥穿着睡衣从对面走出来。

江沨头发翘起一撮,胡子也没刮,下巴上冒出好些青色胡茬,显得有些落拓不羁,而往日里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判若两人。

江迟:“???”

“你咋没去上班啊?”江迟揉了揉眼睛,问江沨:“现在不是下午四点吗?”

江沨看了眼他弟,话都懒得说,和江迟几乎用同一个状态晃到楼下找东西吃。

江迟:“?????”

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那一向勤勉自律的工作狂哥哥怎么非但不去上班,还一副无业游民的状态,和他一起在厨房里乱晃。

周姨却见怪不怪,给兄弟二人盛了八宝粥,端上来一直在锅里温着的蒸饺和小菜。

还有两杯解酒的蜂蜜柠檬水。

江沨往柠檬水里铲了几块冰,拿勺子搅了搅,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放下玻璃杯时对江迟表示感谢:“托你的福,他们已经很久不给我喝这个了。”

周姨嗔怪地看向江沨:“大少爷,天天喝柠檬水烧食道,容易得食管炎。”

江迟叼着虾饺,问周姨:“周姨,我哥咋了。”

周姨轻轻叹了口气,把腌制的

小酱菜端上来:“别问了,先吃饭吧。”

江沨放下水杯,满不在乎地说:“我离婚了。”

江迟:“???”

江迟差了两年的记忆,而江沨恰好是在这两年里结婚的,所以江迟对他大嫂一点印象也没有,属于在大街上碰见都不认识的程度。

暑假那会儿就听江沨说要离婚了,寒假的时候居然已经离了,还真是够快的。

难怪他一向英明决断的大哥忽然这么颓废,原来竟是受到了情伤。

江迟虽然心中疑惑,但却没问原因,只是端起玻璃杯和江沨碰了碰:“你昨天也去喝酒了?今晚我陪你喝。”

江沨看了眼江迟:“不和你喝,小屁孩懂什么。”

江迟:“......”

行吧。

江迟不管家里生意的事,江沨没心情去公司上班,那现在家里的公司是谁再管?

*

“只能你爸爸出面主持大局喽。”

玻璃花房内,江母拿着把园艺剪,剪去南天竹枯黄的枝叶:“今天有个关于营商环境的会议邀请他参加,好多名流新贵都去了,他本来想带你大哥一起去,但你也看到你大哥了,现在他哪有心情对优化营商环境提出什么建议来,只能你爸自己去了。”

江迟问:“大哥这样多久了?”

江母说:“一个多星期吧,我们都习惯了......你又是怎么回事,早上也醉醺醺的回家,也失恋了?”

江迟从一旁的水池中盛了水浇花:“我失什么恋,我还没恋呢。”

江母听出小儿子话里有话,手中剪刀一顿,接连发问:“怎么?你这是看上谁家的孩子了?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

江迟一个问题也不回答,只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成了我告诉你。”

江母很是着急,突突突跟机关枪一样,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妈妈得提前跟你把把关呀,你可别跟你大哥一样不听劝。”

江迟见母亲着急,知道大哥离婚的事对老两口打击也不小,只是表面上都若无其事罢了。

事已至此,江迟也只能劝母亲宽心。

母子俩说了一会儿话,绕来绕去又绕回了江迟性向上。

江母问江迟:“你就不能找个女孩子喜欢吗?要不是你指望不上,你爸爸也不会逼着你大哥要小孩,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江迟却很通透:“妈,你这思想都过时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我或者大哥有小孩,他就一定能继承江家吗?”

江母说:“你只要能给我生个孙子,我和你爸自然会教他怎么打理家产。”

江迟靠在摇椅上,慢声道:“皇帝几十个儿子里都不见得能有争气的,把继承江家的压力都赌到你孙儿身上也太不现实了。”

江母气得在江迟后背上猛地一拍:“说什么呢!”

江迟不痛不痒:“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江母面露愁容,两个儿子都不叫人省心,愁的头发她都白了两根。

江母抬起纤纤素手,在江迟额角一戳:“你给我好好劝一劝你大哥,年后可不许这么颓废了,外面多少人等着看江家的笑话......要叫他务必振作起来,赶紧回去上班,该相亲相亲,免得整天想那些过去的事。”

江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才不管这闲事儿,我自己对象还没搞明白呢。”

江母被小儿子气得胸口发闷,拍着桌子骂道:“你能搞明白就稀奇了呀!你换伴侣比妈妈换衣服都勤!一天换一个、一天换一个的,能记住对方长什么样子吗?没准连对方名字都会叫错呢!还指望你搞明白什么?”

江迟刚想说话,他妈却不听他辩驳。

江母一锤定音道:“江迟我警告你,不管用什么方法,赶紧把你大哥哄好,否则你爸爸就要你回来接手公司,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听这个,江迟立刻急了:“我接手什么公司,我还得读研呢!”

江母拢了拢披肩:“江家的担子总得有人来扛,从前你爸和你大哥都疼你,现在你也该疼疼你哥了。他心情不好,我是支持他出去走走的,总比在公司里看那些烂账心情愉悦。”

在成为江夫人之前,江母在商场上也是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三两句话把利弊摆在江迟面前,让他自己选。

“反正两个儿子里,总得有一个能拿得起来。”江母悠悠道。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江迟立刻说:“妈妈,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哄我大哥,保证他在大年初七早上九点,准时出现在16楼总经理办公室。”

江母端起茶杯,吹去水面上的茶沫,声音淡然:“去吧。”

*

江迟连着劝了他大哥整整一个星期,白天在家里劝,晚上陪着他哥去各个酒吧,不仅自己劝,还叫上很会安慰人的洪子宵,二人一边喝酒一边劝江沨。

江沨被烦的不行,几天过去,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是夜,酒吧包厢。

江沨放下酒杯,拧眉看向江迟:“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可做吗?”

江迟说:“哪儿能啊,我有的是事,今天单词还没背呢。”

听到江迟提起背单词,洪子宵忽然哎呀了一声。

江迟和江沨同时看向洪子宵。

洪子宵一脸歉意地看向江迟:“迟哥,有件事我忘跟你说了。”

这一点也不稀奇,洪子宵一天能忘八百件事.

江迟见怪不怪,随口问道:“什么事?”

洪子宵语不惊人死不休:“那天老四找我来着。”

江迟险些没端稳手里的酒杯,扬声问:“什么?!”

洪子宵随手又扔下一颗炸弹:“老四这回见你,就是要跟你表白,他都跟我说了。”

江迟立刻看向洪子宵,问:“他说什么了?”

洪子宵抿了一口酒:“他先打听了你心情怎么样,又跟我问了你们江家所有人的喜好,说是已经想清楚了,还让我劝你别生他的气,说他上次走得匆忙是有原因的,下次见面一并向你解释。”

江迟半信半疑:“他都好几天没联系我了,怎么倒跟你说这么多话?”

洪子宵没听出江迟语气中的酸意,还在信誓旦旦地分析:“依我看,他这是在提前做足准备,对你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