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已经凭借麒麟的野性直觉感知到了日后你没法儿欺负我哑巴了啊?所以拐弯抹角提前给我下禁战令呢?
合着怎么都优势在你呢?不打逆风局是吧?
眼看我神色不对,楼起笙忙转移话题:“你是不是饿了?”
我不是饿了,我是疯了,两辈子都吊在你这棵树上,打死结的那种。
我又好气又好笑,叹着气摇了摇头:“你何必在我面前也故作坚强?难不成我还会趁你难过嘲笑你?”
“我自然不是这么想的,你何必故意这么说。”他不满道。
“原来你知道我不会?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我故意这么说。
“阿宝,你……”他开始怀疑麒生,委婉道,“比以前开朗许多。”
是这样的,我觉得吧,他对我存在着一定的、不小的误解。
而这误解的源头就在于以前我是个哑巴,只能跟他打手语,偶尔辅以写字。
写字还好,主要是打手语,这其中能产生的偏差余地就非常之大了。
打个比方,在我很生气的时候,我疯狂打手语,骂得很脏,但他不可能完全接收到我完整的话语内容,最多就是知道我在骂人。
而诸如“卧槽”和“WCNMLGB”这俩肯定给人的观感和震撼度大不一样。
前者留有令我文静的余地,后者就……
大致上就是这么个概念。
这回轮到我转移话题了:“我们如今已经寻到两样宝器了,待去地府取到轮回境解开麒铃铃心结,立马去泰山寻石敢当。你且放宽心,不要太难过,若伤神亦于事无补。”
“……你说得很对。”他应和道。
他又静坐了会儿,眼看着将情绪调整好了,我便向他提出想去祭司殿看看儿砸。
“不是说过他闭关了吗。”楼起笙拒绝道,“那还有什么好看的。”
可我总隐隐约约地觉得不安。
“我至少向他道一声
谢。”我说。
“你不是他爹吗,
道什么谢。”楼起笙理直气壮地说。
你这家伙,
把爹当啥了……
我和麒凯可不是你爹跟你的那种父子关系!我这边很父慈子孝的!
他接着说:“何况他都闭关了,你道谢他也听不见。”
“我站门口道,他肯定能听见。”我说。
“你……”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瞒着我?”我皱起眉头,疑心浮出,“不会是……他拿他的声音换给了我吧?”
我有PTSD!
“这要怎么换?”楼起笙看起来都要无语了,“你在多疑什么?”
“那谁知道呢。”我阴阳他。
他白我一眼,别过头去和我冷战了一会儿,最终不爽地说:“去去去,去!我看他为不为你出关!”
……
结果是:不为。
我和楼起笙来到祭司殿,向正在上班的祭司说明来意,对方很好说话(看在槐玉的面子上!)马上就去请示麒凯的意见了。
没多久,这位祭司回来,跟我们说大智者同意了,但没完全同意,因已开始闭关,不便贸然开门中断,只能和我隔着门说说话,就当临别送行。
噢噢,隔着门说说话,这可以。我主要就是怀疑他把声带什么的给我了。
我便去到他闭关的石屋门口出声叫他:“麒凯。”
我话音落下不过两三秒,便听到门那边传来麒凯的声音:“抱歉,只能如此和您说话,待您返程归来,我再为您接风洗尘。”
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着呢。
我只好赶紧说没事没事不必在意这事儿,我主要就是不放心,过来听听声音也就放心了。
“母亲多虑了。”麒凯说。
你爹一天到晚自作主张,把我给整出心理阴影了,我能不多虑吗,我简直多愁善感。
不过我和麒凯有来有回地说了一阵,感觉一切正常,也就彻底放心了。
翌日清晨,我们一行在麒舒的送别下离开了麒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