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情地安慰他:多读读书也好,外头没什么好去的。
他笑了笑,看我的眼神极为温柔。
楼起笙一直虎视眈眈盯着我和麒凯,自然也看到了,立马出声强调存在感:“先走吧,霁宁雪在议事厅等我们,唯恐她被狡猾的麒麟哄骗到。”
像狡猾的楼麒麟哄骗我那样吗?
但我没拆他台,只是向麒凯道别。
这回麒凯没再说什么,我就和楼起笙赶紧往外走。
麒凯跟在我们的后面,一直跟到了出祭司殿的最后一道门。
他一副完全不打算停下脚步、打算送我们出去的架势,我急忙制止他:你刚才不是说离开麒麟店会对精元有损吗。不用送了,我们记得路,而且还有麒风带领。
说起来,之前他都跑到了桥上去迎接我,这可真是……
“无妨,这些年我专心研究,如今略微地离开一下祭司殿是可以的。”他说。
但我唯恐他在嘴硬罢了,再三推拒,让他真的不必这么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这话成功说服了他,他这才肯只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离开的背影。
我在桥上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忍不住略微驻足,回身去看。
麒凯仍旧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他挨着门框,隔得太远就显得小,他此刻看在我的眼里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华服的宽袍大袖层层叠叠地裹住他,仿若蚕蛹束缚着他。
那枚仙丹,竟有那样的副作用。
而仙丹起初是给槐玉吃的。倘若槐玉吃了,是否会和麒凯一样终身受困于祭司殿中?
所以神族一开始就打的这种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