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挑战高阶传奇失败后,虞瑜面无表情转过头。
“你不会要带我踢馆全希瓦吧？”
“有何不可？”黑袍女子负着手，语气自然。
此人正是赫瓦尔。
她沿途不放过任何一点可以搜刮的地方，包括传奇经验包（？）。
一路走来,短短半天不到,这已经虞瑜挑战的第十一个高阶传奇了。
而她们甚至还没走出五分之一个行省。
虞瑜说着说着有点感慨,“传奇密度真的好高啊。”
这还是高阶传奇，不是普通传奇。
一想到积累这么多年的底蕴，一朝丧尽,虞瑜就想叹气。
就算真的光复希瓦了,这要多少年才能恢复当年的盛况啊？
一百年？还是一千年？
赫瓦尔语气平静,“那是法环千百年积攒下来的,能不密集吗？”
虞瑜点头,“我知道,咱施法者寿命长。”
虽然施法者经常因为乱七八糟的原因翻车，但……幸存下来的人依旧很多很多。
攒着攒着,密度就高了。
当年治安压力一定很大（bushi）。
赫瓦尔：“走,下一个。”
虞瑜陷入了沉思，“赫瓦尔前辈，你看那边，好像有人来了？”
赫瓦尔扫了一眼。
“赫瓦尔！你好厚的脸皮，居然特地跑来欺负我徒弟？！”
震怒的声音几乎响彻天空，与之同来的，还有强大的法术攻击。
虞瑜：“……”
没错，还有一点就是……她用的是赫瓦尔的身体，和高阶战斗，对手非常吃惊，表情非常丰富,一言难尽的那种。
但问题是，她被赫瓦尔封了，只能用自己的精神和法术打，不能动用赫瓦尔的能力。
如果不是赫瓦尔本尊跟着她，她这样肆意暴露实力，一定会死的透透的。
好在……嗯……
如之前来找茬的每个人一样，来人被赫瓦尔放逐阴影世界。
而令虞瑜吃惊的是，之前放逐的那些人，到现在还一个都没回来。
虞瑜忍不住问道，“你在现在的希瓦，能排第几？”
赫瓦尔也若有所思，“我现在只有阴影之道，怕是排不进前一百。”
虞瑜：“？？？”
赫瓦尔这才放下手，似笑非笑道，“现存的老前辈比你想象中多的多。”
“我也好，简也好，本就是小辈。”
“当初牺牲的人，绝不止你认知中的那些，还有许多早已隐退的前辈，历代议会的议长、议员……”
组成群星的代价，远超虞瑜想象的庞大。
虞瑜果然反应了过来，然后又心痛了。
那得多少人啊！至少都是传奇啊！
怪不着法环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落寞，这也太落寞了！
现
在法环才多少传奇？
大猫小猫三两只……
又半天后，主张劳逸结合的赫瓦尔带她蹲在附魔学派外。
赫瓦尔：“若论富有，谁也比不上附魔学派。”
她眸光闪烁，“简除了她的议长老师，也是背靠附魔学派的支持，才能这么轻松就稳坐议长之位。”
“附魔出了名的豪富，且在所有学派之中，她们算是最好懂的一个学派。”
她道，“当年法环交游万界，无数珍奇交汇，其中很大一部分都在附魔学派。”
虞瑜总结，“懂了，简冕下，富婆。”
赫瓦尔瞥了她一眼，“……倒也没错，梅斯菲尔德家这个家族，出了名的有钱，她家出过不少议长。”
她继续道，“世界奇观大概率没有，但像夺心圣杯这样的珍奇奇观，这里恐怕有不少。”
“世界树和藤蔓、群星都拥有世界的伟力，你上次能把夺心圣杯转入副本，理论上也可以将这些奇观转化出去。”
赫瓦尔眸色清明，“这次，我们抄掉附魔学派的仓库。”
虞瑜沉默良久，用微妙又复杂的语气道，“道理我都懂，但，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和简冕下说呢？”
赫瓦尔诧异，“我能自己进去，为什么还要找她？”
虞瑜：“……”
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虞瑜无语坏了。
赫瓦尔：“行了，我们进去吧。”
虞瑜一脸沉默，“赫瓦尔前辈，你是不是早就想进去搞事了？”
她已经想好剧——赫瓦尔升大级之后，没找到机会钻附魔学派，现在来复仇了。
这让虞瑜又好奇，赫瓦尔到底怎么成为三学派魁首的。
幻术学派好理解，她师祖传的。
那咒法和负能呢？
虞瑜想到就问了。
赫瓦尔：“她们被我抓到了小辫子，从善如流罢了。”
她带着虞瑜，轻而易举的进入守备森严的附魔学派，如同没事人一样道，“这个希瓦，没几个人是干净的，只看我想不想抓。”
虞瑜想了想，“所以你成为希瓦公敌，就因为你太容易抓她们小辫子了？”
赫瓦尔否认，“胡说，我什么时候成公敌了？”
虞瑜若有所思，又看了眼赫瓦尔，“她们的梦好看吗？”
赫瓦尔下意识点头，然后又摇头，“什么好不好看的，行了，我们进来了。”
不等虞瑜再问，她就道，“接下来，该你发挥了。”
“我的梦境之道不能动用，”她道，“否则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拥有我的身体和精神，我指点你，你必须一次通过，否则惊动简，我就把你自己丢在这里。”
虞瑜：“？”
你是人吗？
“我亲手指点你学我的梦境之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赫瓦尔点了点她的额头，提醒她道，“你还
用我的身体呢，虞瑜。”()
虞瑜想了想，觉得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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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半天后。
虞瑜一进去就摊在了地上，动都不想再动。
赫瓦尔身体真是……一言难尽。
这雄浑的精神海，她还没动用到五分之一，赫瓦尔的身体已经开始累了。
这什么菜狗身体啊？
“赫瓦尔前辈，我觉得你也很辛苦。”
赫瓦尔已经拿着偷来的目录翻看了，“嗯？”
她随口赞美，“你天赋是真不错，你要不拜我为师吧？”
很多应用，即使用她的身体和精神，虞瑜也是第一次用。
能在她口述解释的情况下，一次没出错的绕过附魔学派的诸多法阵，进入宝库，虞瑜确实有点灵性在身上。
这是全盛的附魔学派，可不是后面那些小猫三两只。
虞瑜叹气，“你这身体太拖后腿了，怎么就不换掉呢？”
“谁说我没换？”
虞瑜：“？”
赫瓦尔却又突然止住，“过来，试试看把这个带出去。”
虞瑜却伸头，“你换什么身体了？细说。”
“我记得，好像谁说过，你还有个叫做‘梦境与阴影之主’的马甲？”
“不过……这么显眼的马甲，难道就没人怀疑吗？”
赫瓦尔瞥她，“怀疑什么怀疑？封号重复的人多着呢，总有人没有起名天赋，只会逮着别人的封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