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鹜行转过身捧起雾玥的脸,轻抵着她的额头,目光纠紧着她,“公主只听了一半。”
他其实没有想好该如何讲给雾玥听,他怕小公主一旦知道,她的命,是用来换他的,会伤心难受。
谢鹜行默了默才接着说:“我慢慢解释给公主听。”
谢鹜行没有隐瞒,将前因后果都说给雾玥听。
唯一与兰嬷嬷说法不同的是,当初谢夫人是在突然发作,谢夫人要带着一个娇弱的女儿逃命太难,而宁贵妃缺个孩子如果她生的是女儿,就能安全,所以才会有了调换孩子一事。
“所以,我们不是兄妹,胎记一来是因为当初送我出宫的太医见过,以防万一走漏
风声,也为了然后相认,所以宁贵妃在你身上刺了相同的印记。”
谢鹜行说完,面对雾玥久久的沉默,捧在她双颊的手收紧几寸,声音轻却极为珍重,“母亲从来没有放下过她的女儿,始终念着。”
雾月也从来没有想过,看似平和的表像下,竟是那么多人用鲜血性命来守护的巨大秘密,他们的父母家族都为了保护他们而牺牲了所有。
雾玥太过震惊撼动,隔了许久才将谢鹜行所说的这番话全部弄清楚。
她怔怔抬起朦胧的泪眼,轻吸了下鼻子,仍有些不确定的问:“所以你才是母妃的孩子。”
“是。”谢鹜行点头,他到宁愿不是。
“而母亲神志不清,所以让你误以为自己有个妹妹。”雾玥一字一字的说完,吐出一口轻颤的呼吸,接着认真问:“你没有骗我?”
谢鹜行道:“若是公主不信,可以让兰嬷嬷过来,问问她。”
“我们不是兄妹。”雾玥直勾勾看着谢鹜行,在看到他点头后,抽噎着问:“那你为什么还不抱着我。”
谢鹜行怎么会犹豫,伸臂将人搂进怀里,雾玥在靠到他肩头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开口咬了下去,后怕的泪顺着脸颊扑簌簌淌落。
他知道她误会了,还这么吓唬她!
她真的以为,他们要万劫不复了。
雾玥咬得无比用力,把所有的害怕委屈都宣泄了出来,直到尝到丝丝的血腥味才慢慢松开些力道,只是牙齿仍咬着不放。
“你怎么可以那么吓我。”雾玥伏在他肩头,被泪水打湿的眼睫瑟瑟颤抖,哑着嗓子万般委屈的说。
说话间,雾玥尖利的齿尖磨在谢鹜行破口的皮肉之上,细密升起尖锐的刺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方才小公主哭的厉害,但也已经被逼的想要豁出去。
谢鹜行抵了抵舌,“公主怎么知道我只是吓唬。”
雾玥眼下还挂着泪,眨动眼睫的时候,盈透的泪珠也跟着颤了颤,湿眸中透出迷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谢鹜行话里的意思。
“是与不是,都改变不了公主只能属于我的这一结果。”谢鹜行轻抚着她的发,黑眸一眼不错的望着镜中,在雾玥的腰窝处寻到那枚印记,眼里的情绻与执迷不加掩饰的透了出来。
雾玥已经被震荡不休的心脏又一次颤缩紧,即便真的是兄妹,他都要与她在一起,雾玥还想安慰自己他是故意这么说,吓了自己一次不够,还想吓第二次。
可她很快意识到不是,他一早就发现了她身上的胎记,所以一早就有了怀疑,可他完全没有要结束的打算,而是将错就错。
或许是有了刚才的冲击,雾玥竟没有那么慌怕,反而是心里笃定了结果后,便也不害怕去想一起乱七八糟事。
回忆起方才谢鹜行的疯狂,雾玥呼吸一窒,悬在眼下的泪随之砸落,顺着谢鹜的肩胛淌落。
雾玥视线沿着一起落下,隐约看到那块胎记的轮廓,纷乱的呼吸慢慢纠紧。
原来他们从出生就纠缠在一起。
烛火氤氲笼罩着相拥的两人,他们彼此都在望着对方身上那枚,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密切关系的印记。
雾玥悬垂在桌缘一只脚没有征兆的被谢鹜行握着推折起,她惊慌呼出声,整个人失了平衡跟着后仰,背脊贴在冰凉的铜镜上,透骨的凉意冰得她逃也似的往前缩躲。
可才一动,谢鹜行高大的身躯就好似一堵山,极具危险的欺了过来,眼底没有完全熄灭的火在死灰复燃,不是兄妹虽然有些遗憾,但他们同样可以尝到彼此的一切。
雾玥根本来不及反应,被谢鹜行摁着腰贯凿的同时下颌也被他扣住,重压过来的吻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
是谢鹜行咬破了自己的唇,将滚出的血珠哺进了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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