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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2 / 2)

师爷讪讪:“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何春生不再搭理他,等挑了十九个护院回来时,商会的十一主事全知晓了。几个主事又让下人把这事告知了庞太妃,庞太妃听到此事从软榻上下来,伸手把扒拉着她裙摆的波斯猫抱了起来,笑道:“那更好,十几个护院总要吃喝拉撒。通知下去,凡是赵府买粮油米面一律比城里的市价还要贵上两成,看他们那些私房钱还能撑多久。”

真是个蠢的:腿都断了,还请护院有什么用!

请‘护院’自然是有用的,在内能帮忙挖地窖,在外能护着赵宝丫和春生到处‘闲逛’。十二商会的人出门,总能看到赵宝丫拎着鼠笼子经过,还嘀嘀咕咕在和那些老鼠说话。

哎呦,赵县令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看,原来也是个傻的。

只是他们还没乐呵多久,噩梦就开始了。

一个月之内,掌管粮油米面、食盐茶叶药材的廉、岑、薛,雷、贺、倪,六位主事的府里接连在夜里被响马洗劫一空。不仅钱财和书房的账本被抢了、摆在明面上之前的金银玉器也没了,连库房和门店里的那些粮油米面都不见了。

庞太妃大怒,把六家主事叫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往日优雅慵懒的姿态全无,等骂够了平复呼吸后,又质问:“你们都是死人吗?那么多护院府邸被人搬空了都不知道?”

六个主事低头,脸涨成猪肝色,弱弱的解释:“太妃,我们也不知如何,当天夜里全府上下都睡死了过去。让大夫查了当天的饭菜、糕点和水,都没有问题。而且那些响马好像很熟悉各个府上,进去了没有乱翻也没有打砸,就捡重要的东西拿。”

庞太妃深吸一口气,又问:“书房里可有丢重要的东西?”

六人齐齐摇头:“没有,书房里都是正常往来的账目。”

“那就好。”庞太妃思虑一番后,道:“我们恐怕中了十三寨的声东击西之计,派人在城里面挨家挨户的盘查。本宫就不信了,抢了这么多东西,他们还能长翅膀跑了。同时派人去传信给肖统领,把城里的事告知他,让他快些回来查清楚。”

当日午后,整个荆州城戒严,官兵挨家挨户的盘问:近些日子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动

() 静。

然而,所有百姓都摇头。

负责盘查的副统领很是疑惑:连抢了六家,又抢了铺面和仓库,那么大动静,不可能完全没人知道啊!

师爷把这话告知赵凛的时候,赵凛只是笑笑:确实好多人都听到动静了,甚至还有打更的和蒙着面的响马撞到过。

但谁会拒绝好处呢?

他们每次抢的粮油米面都会分发给城里的百姓,那次撞到打更的,直接塞了对方一锭银子。

他们早就怨恨静王府和十二商会压榨他们的生存空间,巴不得这种好事能多来一点。

赵凛不担心查到自己头上,只是,抢了六次,除了积攒了大量的金银珠宝,有用的线索一个也没查到。

云娘子分析:“我接手香粉生意也就近一年的事,金矿一事压根不清楚。若是其他六家一点线索也没有,那线索必定就在静王府了。”

她能想得到,赵凛自然也能想得到:那必须在肖鹤白回来前去静王府搜一搜……

要找什么理由去静王府呢?

日头高升,暖融融的洒在院子里。赵凛坐在轮椅上晒太阳,脸上盖着本书,一动不动的深思……

陶御厨边择菜边观察他,总担心自己主子挂了。见他久久不动,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撞赵宝丫:“喂,宝丫头,你爹在干嘛呢,去瞧瞧?”

赵宝丫抬头朝她爹看了一会儿,见她爹一直不动,赶紧把手洗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他脸上的书拿开,阳光直刺下来。赵凛眯眼,看着水灵灵的闺女问:“怎么了?”

“没怎么?”赵宝丫疑惑问:“阿爹从起床就在发呆,是有什么心事吗?”她眼睛眨了两下,阳光在长长的睫羽下洒下一片金,小脸儿被衬得更加白皙。

哎,他的闺女可真好看!

赵凛笑着摇头:“无事,你去玩吧。”

赵宝丫直觉肯定有事,既然阿爹不和她说,她就去问春生哥哥。

春生哥哥向来敏锐,一定知道的。

原还想着要逼问一番,没想到她去问了,何春生就说了。又道:“赵叔叔是担心你去王府才不告诉你的。”

赵宝丫秀美微蹙:“又不是第一次打配合了,阿爹怎么还担心啊?”

何春生:“这次不一样,在荆州静王府就相当于皇宫,庞太妃有绝对的杀生大权。”

赵宝丫盯着他:“那你怎么不担心我去?”

何春生:“我也担心你,但赵叔叔想不到更好解决办法的时候,我们去也无不可。”他看着她,眸光温柔,“以前我娘也有好多事都不肯告诉我,她越不说我越担心。我只是站在你的角度去看问题,你也十一了,你想帮赵叔叔分担我不该阻止。”

“春生哥哥,你太好了!”赵宝丫伸手拉住他的手,眉眼弯弯。

何春生被夸得耳根发红,赵宝丫凑近了些,又笑眯眯道:“那待会饭桌上,我同阿爹提,你要给我打配合啊?”

何春生:哎,就知道这丫头嘴甜

有目的。

他无奈的摇头,轻笑:“好,你先松开,我还要磨药。”

赵宝丫立刻松开手,坐在一旁给他整理药材。

午膳放桌上,赵宝丫果然提起此事,赵凛蹙眉看向何春生:“你说的?”

赵宝丫:“阿爹,你别骂春生哥哥,是我逼着他说的。我们是一家人,你来查案我自然要帮你呀,你就让我去王府吧,我保证一根毫毛都不会伤到!”

赵凛反对:“不行,庞太妃这人就是个笑面虎,狠起来连自己都捅!”

赵宝丫啊了一声:“连自己都捅?”

赵凛点头:“当年她和先皇后争宠,为了陷害先皇后捅了自己一刀,先皇后也因此被废!”上元节那日宴会,庞太妃亲自丫丫,明显就是想拿丫丫逼迫自己主动敬酒受辱。

这种疯女人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赵宝丫缓了缓,眼神坚定:“我不怕的,我有猫猫,还有春生哥哥一起。春生哥哥现在很厉害的,之前那六家的人用了春生哥哥的药就睡得死沉死沉的。”

他们是利用老鼠把药物散在了各家的井水里,过后也根本查不出来。

赵宝丫说完疯狂朝着何春生使眼色,何春生附和:“赵叔叔,你就让我和宝丫妹妹去吧,我有把握全身而退。”

赵凛瞧他:“你能有什么把握?”

何春生和他对视,道:“先前上元节宴会上,我就靠着庞太妃坐,她每隔几息就会不自觉的伸手去揉太阳穴。而且身上有股药味,葛根、鲜松叶、天麻……这些都是治疗头疾的药物。前些日子我同宝丫妹妹在街上闲逛还曾瞧见王府的婢女去城西宝荣堂抓药,我去宝荣堂买药时曾旁敲侧击的打听过,那药是治疗头疾的……”

“庞太妃一直患有头疾,而且久治不愈。”

他自信满满道:“庞太妃拒绝不了一个会医治头疾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