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这种疼。”他说。
戒尺终于停下来,手被松开,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腕重新被雪缎绑住时,也没多大反应。
昭霁元手心里的琵琶弦已经深入皮肉,他将她两只手绑在床栏上,目光落在昭懿的
小腿上,片刻,手心抚了上去,他刚碰上,趴在床上的人就小腿颤栗起来。
他顿了顿,还是整只手握了上去,一路从小腿肚子摸到被雪袜裹住的脚踝。
停住,收回手。
他的血把本就红的皮肉染得更红,他用指尖重重往自己手心伤口一抠,流出更多血后,用血在昭懿两条小腿上分别写下“守澄”
二字。
她欠他的,不是吗?
说来是父皇亲自把自己软肋交于他手,心爱之人的女儿被自己儿子欺负,父皇心中会痛吗?会同他现在这样,痛得整颗心都恨不得剜出来吗?
昭霁元看了眼昭懿,她眼睛已经阖上,眼角还挂着一滴可怜兮兮的眼泪,像是昏睡了过去,对外界接下来发生的事实再无法知晓。
他低下头,极其缱绻在“守澄”
二字落下轻吻。
溶溶,别哭了。
—
翌日醒来,昭懿发现自己的手腕还被绑着,房中只有她一个人。
经过一夜的伤仿佛更疼了,她双腿没有被束缚,但动一下都疼。
醒一阵睡一阵,有时候实在太疼,就咬自己的唇,以痛止痛,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再次清醒的时候,人在浴桶里。
疼痛的小腿好像已经不再疼了,至少没有先前那般疼,昭懿先看向自己的腿,随后看到肩膀处的手。
那是一双男子的手,上面还有未完全愈合的伤,碰到水,悠悠地漫出血色。
她意识到什么,闭上眼,可这一切跟以往都不同,原先是巾帕擦过,这一回昭霁元的衣袖泡进水下,手握住荡拂的水面。
几乎立刻就睁开眼,昭懿一张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