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的一瞬间林痕几乎是拼命冲到了病房,看见林月秋缓慢回答医生问话的时候,眼前瞬间一片迷糊。
林月秋也看见了林痕,嘴角费力地扯了扯,声音微弱地喊了声“小痕”。
林痕摸了把脸上的湿热,跑到病床前抓住她的手,努力笑着问:“妈,哪里不舒服吗?感觉怎么样?”又急切地问大夫:“大夫,我妈身体怎么样?现在稳定了吗?”
大夫点点头:“一切良好,只是身体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林痕心猛地一松,一瞬间好像卸下了这段时间最大的一个担子,整个人有一种虚脱般的轻松感。
送走医生,林痕抹了把眼睛,坐在床边拉着林月秋不放手。
林月秋从大夫那儿知道自己昏了多久,简单了解了身体情况后,就问林痕高考怎么样。
林痕猛地顿住,低下了头。
“怎么了?没考好吗?”林月秋捏了捏儿子的手,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什么都看开了,唇色还苍白着,颤着声音安慰:“没事,高考又不是决定所有,考什么学校咱们就去什么学校。”
林痕短时间内已经想出了一个大概的说辞,老妈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他不能把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堆糟心事说出来让她操心,避重就轻地说:“我那天……病了,没赶上语文考试。”林月秋愣了愣,旋即着急地问:“病了?哪里不舒服?看大夫了吗?”
“就是……太紧张了,前一天没吃饭,早上也没吃,低血糖晕倒了……”林痕低着头,没敢看老妈的眼睛。
林月秋比林痕想的要坚强很多,闻言没有说一句责备的话,反而拉着林痕安慰了很久。
林痕鼻尖酸涩,用力忍住了眼泪,现在家里只有他了,他不能软弱,他得扛起来。
接下来的对话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医药费。
贺景一个大活人天天在医院晃悠,林痕也不能撒这个谎,只说一开始是贺景帮忙垫付的,后来转院是之前打工店里的老板——顾安帮的忙,对贺景和贺年干的那些事儿闭口不提。
林月秋虽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辛酸,但光看林痕瘦了很多的脸就能知道儿子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心疼地直流眼泪。
林痕却笑了,弯腰虚抱住她,把脸埋在她肩膀上,弯着嘴角小声说:“妈,你醒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捧着大茶缸子蹲在墙角小声bb:早睡第一天,早睡失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