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贺景早早起来,先例行小声抱怨了几句脖子不舒服,走到林痕床边摸了摸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洗漱去林月秋的病房听大夫的医嘱。
林痕起床刚把牙刷放到嘴里,就听见门口一声扬着尾调的“林痕!”。
林痕收回视线,继续刷牙。
没一会儿贺景走了进来,站在门边,一双眼睛被晨光衬的仿佛会发光,美的人不敢直视,他笑着说:“吃饭了,快点儿,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小笼包。”
林痕吐掉嘴里的水,“嗯”了一声。
吃饭的书桌上还有之前的复习资料,贺景越看越不能看,全都搬走藏起来了,林痕也不知道他藏哪了。
无所谓了,他也用不上了。
如果说之前他对贺景的态度是好聚好散,那现在他只想贺景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来影响他和他妈的生活。
可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钱真的能决定很多事,比如贺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压根不需要他的允许,甚至在他拒绝后还可以用尽方法达到目的。
贺景不知道林痕在想什么,帮林痕盛了碗汤,送到他面前:“老板新上的肉汤,你尝尝。”
林痕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继续吃包子。
贺景皱了皱眉:“你还要不跟我说话到什么时候?”
林痕又喝了口汤:“吃饭呢。”
贺景拿筷子的手紧了紧,半晌,放下筷子,拿起茶蛋开始剥。
这可能是个新鲜的茶蛋,相当不好剥,贺景第一次伺候人,笨手笨脚的,鸡蛋皮连着蛋白一起往下掉,到最后剥得跟狗啃似的,没多少蛋白剩下。
贺景看了眼林痕的粥碗,再看看鸡蛋,红着耳根,最后还是放进林痕碗里,咳了下,小声说:“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剥鸡蛋。”
林痕看了眼碗里毁容了一样的鸡蛋,食欲全无,吃到最后碗里只剩下孤零零一个鸡蛋,他擦了擦嘴,站了起来。
贺景愣了愣,喊他:“你还没吃完呢。”
林痕头都没回:“你自己吃吧。”
贺景气得拿筷子戳包子:“我不饿!”
林痕“哦”了一声:“那就留着你晚上吃。”
贺景最后自己吃了鸡蛋,满心的烦闷,连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如果是从前,林痕一定会特别高兴地吃掉,因为是他亲手剥的……林痕现在,不喜欢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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