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孙闻思考着可行性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严川的惊呼声。
“马长老,您怎么过来了?!”
马庸?长孙闻拧着眉头,心里有些不解。
马庸是江定的心腹,修为在江定之下,可以说是衡山派的副掌门。
和逢人露出三分笑,虚伪爱装的江定不同,此人的性格狠辣,手段残忍,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可手段的人。
马庸长得很瘦,宽大的长袍挂在身上显得空落落的,时刻露着凶狠的双眸给人一种头发麻烦的畏惧感,盯着面前明显心虚的弟子,他环顾了一圈,随后尖细着声音声发问,“怎么,小姐呢,怎么不见小姐?”
他早年为了能够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实现早日得道飞升的目标,早就挥刀自宫了,可惜时至今日也没有成仙的迹象,古往今来更没有过成功的例子。
他自己也知道得道成仙是不可能的了,失去了男人的根,也不可能会再有孩子,所以暗地里将侄女江梨看成是自己的孩子般看待,比作为父亲的江定还要溺爱。
严川使劲低着脑袋,后背已经吓出了冷汗,可还是硬着头皮道,“师,师妹她在卧室里,疗伤。”
“疗伤?小姐受伤了?你是怎么照顾她的!”马庸怒瞪着阴鸷眸子,五指成爪,直接扣在了严川脖子上,稍微一用力就能扣烂。
“下山的时候我就说过,有危险,你就算用自己的命去挡着,也不能让小姐受一丁点伤,既然没有做到,那你这条命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感受到了浓烈杀意,严川哆嗦着嘴唇,惊恐着脸色,他想说些求饶的话,可发不出声音。
咯吱一声,是门打开的声音,随之长孙闻走了出来,看了眼哀求他救命的严川,长孙闻皱了皱眉,淡然开口道:“马长老,此事也不能全怪罪在严师弟身上,毕竟师妹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严师弟拦不住。”
他对这个面上老实,可背地里喜欢搞各种小动作的师弟,并没有多少在意。
但现在可不是窝里横的时候,而且严川留着还有用。
马庸看向长孙闻,两人眼神对峙了一会儿,他最后还是松开手,将严川甩在地上,重重冷哼一声,拂袖进入屋内看望江梨的伤情。
“小姐的性子自然是无可挑剔,那些胆敢欺负小姐的人,老夫这次下山,要杀个一干二净,以来赔罪!”
他这句话同样是在警告长孙闻,如今看在是衡山派大弟子的面子上放过,可下次,就别怪他出手无情了。
严川揉着脖子,猛烈的深吸几口气,这才让要窒息的心脏,得意缓和过来。
“大师兄,多谢救命之恩。”
他手脚无力的爬起来,额头上冷汗流个不停,好似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很是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