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起来了,他在母亲的手腕上见过有一条很浅很浅的疤痕,却没有问过母亲是为何留下的,或许……那就是曾经自残而留下的痕迹。
思及此,李泽牧的心沉甸甸,好似压着千斤石般,喘不过气来。
“安小雅我会撤回去,以后……请你多照顾些宁老师,她很不容易。”沈琛说完,起身就是想要离开。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这个而已,凭什么李泽牧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宠爱,却不知道付出的人的辛苦呢。
李泽牧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幽深,“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他调查过沈琛的背景资料,从小到大就是个孤儿,成绩优异,高中是保送,可没人知道他最后为什么选择进入了燕都影视学院。
除了选择大学时的意外,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可他的行为却处处透露着非普通人。
而且对母亲的关注,实在是太细心了,让李泽牧有种,难道沈琛也是母亲的儿子,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只要有心,你也会知道。”沈琛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泽牧深深凝望着门口一会儿,也没有多停留,紧跟着也起身离开。
心里头压着事,他想回去求证,也想和母亲说说话。
但是开车经过一个路口拐弯的时候,突然从旁边冲出了两辆面包车直接要撞向宾利车头,李泽牧面色冷峻,不慌不忙,很理智的转着方向盘打弯,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很刺耳的刺啦声,留下了半圆的车轮印。
他从后视镜一看,发现后面又跟着两辆面包车,从上面下来了起码有十几个男人,他们手上拿着粗大棒球棍,纷纷走上来将他给包围。
这里是路段监控的死角,看来是早就有所准备了,而且应当还是拦路惯犯。
往常都是由方程开车,并且跟着保镖,而今天没有让他们跟着就被埋伏,这让李泽牧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沈琛故意下套,但很快又否定了。
如果是的话,他一出事,沈琛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这是件很犯傻的行为。
为首的人是个穿背心,露出满身横肉的男人,他将嘴里的口香糖吐掉,棒球棍敲打在手上,目光贪婪的看着宾利车,“哈哈,这有钱人的车就是不一样,看看这个流畅的曲线,很适合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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