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无理。我们南人不是不敢,而是术业有分工。我们南人学文考科举,我们养护好这一片鱼米之乡,就是最大的贡献。”
“此话无理,可事实在这里!我们也是七尺儿郎,我们也要做出自己的行动。”
“对,我们要做出自己的行动。君辱臣死,父亲不开心,比我们自己痛苦还痛苦万分。我们要做实事,为君父分忧。”
“诸位,诸位,听我说。如今皇上因为大明国力现实,和吐鲁番签订合约,给大明争取十年,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和诸位一样痛苦。我建议,我们一起行走西域,做一份详细的西域地图给皇上。”
一片安静,紧接着就是呼唤声此起彼伏。
“文兄此言有道理!算我一个。我们江南文人,怎么也比北人的大老粗知道怎么绘制地图。”
“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江南读书人激情勃发,就要亲自出发去西域,用脚步丈量西域的土地,绘制一份详细的西域地图,献给他们“不开心”的皇上,为了十年后大明和西域蒙古一战,贡献自己的力量。
更有文家的文嘉和、文伯仁,直接提议这个事情不要告诉家人和官府,他们悄悄的出发,获得全体响应。
初春里,棉袄还没脱,河里的冰花还没消融,大明人春耕的,跑商的……各自忙碌。挨着去年秋闱,今年正是会试。各省安排自己的举子进京,按例给银两路费补贴等等,尤其贵州云南之地。举子们也考虑长途跋涉,早早动身。
举子们身穿官府发送的“会试”服,也不怕沿途土匪村霸打劫——大明民风之一,敬重读书人,宁可打劫出京的官员,不得打劫赶考的举子。
如此这般,江南年轻文人折腾的事儿,一开始,还真没人注意——咳咳,读书人开动脑筋,还是有几分聪明的。
除了后来害怕的,后悔的,最后一百五十三个书生,陆陆续续北上,没有人发现,也是真心没有想到。
苏州文家的文伯仁,当时喊一嗓子后舒坦了,要出发了意识到,自己也要进京赶考!冷静下来后,又担心去西域的堂弟文嘉和的安危,叫文家大哥看出来,一审问,这才暴露。
文家大哥赶紧各家各户通知,一百五十三个年轻文人,那可都是江南文坛未来,家家户户的宝贝疙瘩,年轻冲动闹一场不要紧,关键,人不能出事!
可是这都过去一个月,人都过了黄河了,怎么办?南京各家各户的第一反应,去找魏国公,去找他们的徐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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