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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钟情妄想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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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网上的很多东西都是捕风捉影,没有确切的证据,毕竟一起出来玩也可以是朋友。

所以大部分吃瓜网友都以为,郁觅这次应该也会想办法撤热搜,或者发官方辟谣之类的常规操作。

但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郁觅本人回应了。

嗯,在谈。

这啥意思??

短短三个字的微博,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半夜的冲上热搜。

[这哥疯了??]

[我没理解错吧,他的意思是在谈恋爱?同性?公开出柜?]

[是手滑还是切错号了?怎么还不删除说被盗号?]

[我有点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上次直播就感觉不太对劲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公布了。]

[为了傍上豪门,皇太子好努力倒贴表忠心。]

[??上次直播的时候很明显,沈总的眼神在我崽身上都拉丝了,到底是谁倒贴谁啊?]

郁觅的手机一直嗡嗡嗡狂震。

屏幕上一直弹出来各种询问的消息。

杨景皓:哥?你谈恋爱了???热搜上是真的?呜呜我不相信!一定是被盗号了!

席子骞:分手之后可以考虑我吗?

林逸:你真的谈了?

还有各种恭喜和询问,一大串看不到底的消息。

符泽仁给他发消息。

符泽仁:你谈就谈公布什么?你就不怕掉粉吗?那么多老婆粉不心疼??

符泽仁:算了。

符泽仁:你在沈总面前给我多说两句好话,我不管你了,随便你去折腾吧。

在所有人看来,郁觅出道以来闹腾不断,各种骚操作,但热度一直都居高不下,只要没有大问题走流量路线稳稳的。

但谈恋爱对于一个依靠粉丝流量的男艺人,而且他谈恋爱的对象还是同性,是很致命的。

符泽仁也想明白了,反正郁觅也没有太特殊的才能,也不需要在娱乐圈混一辈子,就由他去折腾吧。

互联网更新迭代的速度飞快,等热度下去了,说不定大家连郁觅是谁都忘记了。

但他却完全没有想到,在日后郁觅的名字,却在娱乐圈留下了最鲜明,经久不衰的一笔。

-

浴室里的沈宴洗漱完,幸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湿着头发,脖子旁边还有一个青紫的牙印。

他抬手抚摸着,细细麻麻的刺痛传来,他眼底却浮现着诡异的餍足,这个位置用衣领没有办法遮盖,是郁觅给他的印记。

他不打算上药,想让这个痕迹可以保留更久。

而口腔里微腥的味道,沈宴也很不想洗掉,但考虑了下,如果老公亲他的话,应该不喜欢这股味道。

沈宴垂眼看着架子上的牙刷,是郁觅用过的,他拿起来闻了闻,有一股很好香的味道。

不过没有经过

郁觅的同意,

他不敢乱用郁觅的私人用品,

于是在镜柜后找到了一次性的牙刷。

仔仔细细地刷干净后,沈宴又小心机地搭理着自己的头发。

手机在旁边震了两下。

他打开看到微博上的消息。

看到“嗯,在谈”三个字,沈宴瞳孔微微缩紧,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的心底浮出,怀揣着某种希望,他点了进去。

评论区的各种发言间接印证了他的想法——

郁觅同意和他在一起了,并且把这个消息公开,让所有人知道。

这怎么可能?

不是他在做梦吗?

沈宴使劲捏了自己一把,强烈的疼痛让他有了几分真实感,这不是梦,而是真的!

汹涌如潮的惊喜和幸福填满了他的心脏,他激动地在浴室里走来走去,不断用水浇着自己的脸,好让自己快点冷静下来。

沈宴一直以为郁觅的爱是高高在上,如同悬在空中的月亮,而他却是水底深处黯淡无光的淤泥,抬头也只能看到月亮在水面之上的倒影。

而如今,他的月亮却朝他奔来。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在外面坐着的郁觅听到系统的汇报,【攻略度+3!】

他知道沈宴看到了他发的微博。

系统很不理解,【宿主,这不就是微博吗?】

这玩意儿有什么稀奇吗?至于激动到攻略度往上涨这么多吗?

郁觅道:“因为他很缺乏安全感。”

安全感和信任感这种东西是用接吻等亲密接触取代不了的,他愿意给沈宴身份就是他最直接的肯定。

就像是一种无形的纽带,衔接了他和沈宴。

对沈宴这种人而言,威力别说有多大了。

浴室的门打开,郁觅对上沈宴的眼睛,他的眼睛很亮,不知道是因为水汽还是什么原因格外的湿润明亮。

他的眼神过分的滚烫,仿佛要将郁觅给看化了,他带着一身水汽走到郁觅的面前,就在床边依偎着他跪坐下来,像是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将下巴搭在郁觅的腿上。

他仰头望着郁觅的模样,爱极了他高高在上的模样,因为这样让他会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让他觉得自己是郁觅的所有物。

无数汹涌的情绪让沈宴的身体发着烫,心里暖融融的,他心里是无比欢喜的,仿佛在这一刻死去也没有任何遗憾。

“老公……”

他的姿态温驯乖巧,仿佛真的是单纯善良的样子,但眼底晦暗不明,翻涌着无数浓烈的情绪,声音也发哑。

郁觅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意思,白皙的手指穿行在他湿润的黑发间,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形成强烈的色彩反差。

他收紧手指,往后扯了下。

“不是刚结束吗?”

沈宴仰着头,头皮细密的疼意阵阵传来却没有挣扎,视线痴迷写满了爱欲,像是一头欲壑难填的野兽,滚了滚喉结。

或许是因为太多人接近他,

都怀揣着各种各样的想法,

所以郁觅天然对于这种事情算不上有多热衷。

但沈宴显然和他不同。

郁觅松开手指,双手撑着身子淡淡丢下一句,“明天还有戏,这是最后一次。”

得到许可后,沈宴温热的体温急切的贴上来,双臂从背后环着他,用力收紧,紧紧将圈在他的怀里,低头深深吸了一口他颈窝的味道。

“老公……”

他低低呢喃着,湿润柔软的唇贴着他的颈侧黏糊地碰着,吻着他的耳尖,来来回回,不厌其烦,述说着自己的爱意。

“我好高兴,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郁觅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越来越烫,贴着自己微妙的变化。

“我没有想到你会愿意让其他人也知道,因为那么多人喜欢你……”

“但你是我的了。”

他说着痴痴的笑起来,像是贪吃的小孩,凑在郁觅的唇角飞速又偷了一个吻,嘿嘿的笑起来。

郁觅僵了一下,想起他的嘴巴前面碰过哪里,虽然都是自己的,但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你刷牙没有?”

“当然!我有好好刷的,”沈宴说着又要凑过来,语调里都洋溢着快乐,“我没有说谎,老公可以检查的。”

郁觅闻到了淡淡的牙膏味,脸色才恢复了几分,将手伸了过去。

“弄完就回去,我要睡觉。”

郁觅的手碰到他,犹如强烈的电流在身体里乱蹿,沈宴浑身颤抖了下,神经超过阈值近乎痉挛,他却还是黏黏糊糊地伸手抱住他。

“不行,我不回去。”他贪恋地抱着郁觅,略微放肆地咬了下他的耳尖,用牙齿在上面留下很浅的印记,嘿嘿笑着道:“我们才在一起,我不想回去。”

郁觅:“……”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没有关系,我可以睡在地板上,或者睡沙发!”

沈宴不想打扰郁觅睡觉,他只是想和郁觅单独多待一会儿,就算是不睡在一起也没有关系的。

“你就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吗?”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沈宴骤然弯着腰,日常里一直挺直的脊背弯得像是煮熟的虾,眼睫颤抖,看起来难受极了。

“你会不会趁我熟睡的时候,爬我的床?”

郁觅的语气很淡,落在沈宴的耳朵里却格外滚烫,他摇着头,身体里乱窜的电流让他说话都颤抖,“不会的,我不会的,我保证……”

只要郁觅给他这个机会,他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是吗?”

郁觅抬起手,指尖上沾着莹亮的水光,他毫不客气地抹在沈宴的脸上,淡淡道:“可是你在我这儿,没有什么可信度。”

沈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他看着郁觅的手指,闻到自己的味道混合着刚才的沐浴露的味道,脑子像是被一把小锤子一下下的敲击,嗡嗡

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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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缓缓凑近,握住了郁觅的手腕,张开嘴,像是受伤的幼崽舔舐伤口。

他正沉浸于此时,忽然,他被摁着后颈压在柔软的被子上,脸颊死死贴着被子。

郁觅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他。

沈宴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属于事情的决策者,他的能力和手腕让他拥有一批追随者,无论遇到任何事都能保持一派从容,是金字塔尖那零星几点制定社会规则的存在。

而在他的面前却没有半点精英的样子。

他的呼吸有些阻塞,需要张着嘴,像是一尾快要缺氧的鱼,口涎润湿了床单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成为了真正的自己。

郁觅的眼底微暗。

从很早很早开始,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喜欢自己的人。

对他示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都懒得去数。那些人自顾自红着脸,一厢情愿的述说着爱意,做着自以为是的事情,被他拒绝后又会恼羞成怒,骂他只是空有一张脸,根本不会有人真的接受他的性格。

这么说的人多了,郁觅也迷茫过,一度认为是他的问题,试图变成一些人口中受欢迎的性格。

后来他明白了,这些人不过是想要得到他,却又不愿意真的付出点什么,在被拒绝后从他身上找各种缺点,为自己的失败做掩饰。

郁觅静静看着沈宴沉迷、上.瘾,因为他而产生各种强烈的情绪,从身体到心灵都为他所支配。

这种掌控的感觉称不上是爱,但他并不反感。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扯着沈宴的衣领,将他的脸扭过来,颈侧的那枚牙印依旧十分鲜明,边缘甚至隐隐泛着青紫。

沈宴迷蒙地望着他,没有过脑就想要伸手去抱他。

却被郁觅摁着肩膀钉在原地,他眼眸深的看不见底,意味不明地问:“无论怎么样的我,你都会喜欢?”

沈宴没有犹豫地点头,“喜欢。”

郁觅唇角翘起一点弧度,并不是喜悦的情绪,而是带着几分嘲弄,仿佛根本不相信沈宴的回答。

沈宴顿时有些慌了,心慌的想要去拉他的手,而郁觅回过来神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不过是做任务而已。

他掐着沈宴的下巴,俯身和他接吻,沈宴到底是怎么认为的不重要,他要的只有攻略值。

淡淡的血腥气在唇舌间交换,称不上温柔,却格外的缠绵,几乎让沈宴的灵魂都发颤。

他喜欢郁觅的一切,就连他带来的痛苦也照单全收。

最后是沈宴亲手更换被弄脏的床单,他铺床的动作很生疏,这些事情以往从不经过他的手,但他却铺得格外仔细。

郁觅洗干净手出来,他已经铺得差不多了。

沈宴回头看到他揉着手腕,脸颊顿时发烫,知道是自己造成的,他小声问:“手酸吗?我帮你揉揉?”

“不用。”

() 好吧……”

沈宴略显局促地站在原地,指了指阳台,“那我去看看衣服烘干了没有。”

烘干了他就应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