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柒在千钧一发之际没有往后退,而是下意识地躲过攻击,将上官浅护在身后。
上官浅在仓促之间和他背靠背站在一起,做出了防御的姿势,这是经年累月的习惯,彼此守护对方的空门。
刀声铮鸣,狠狠插进树干里,刀意将几人合抱不知长了多少年的柳树几乎一分为二。
寒鸦柒知道,这刀不是想劈开树,是想砍了他的手。他的目光直视来人:“宫二先生。”
宫二脸色冷若冰霜,眼中沉郁,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山雨欲来风满楼,隐隐有电闪雷鸣暴雨倾盆的征兆。
上官浅从没看过宫二这么难看的脸色,即使上一世她身份败露在地牢里,和她盗取无量流火被宫二拦住时,他的脸色都没有这么冷过。
完了。
宫二的目光如有实质,看得她心慌意乱。
“过来。”
只有宫二一个人,他们的站位在不经意间又发生了变化,寒鸦柒挡在她前面,她躲在寒鸦柒身后,一时之间竟然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要逃吧。
宫二会杀了她。
她和寒鸦柒几乎在一瞬间做出了决定,他们同时飞身后退,宫二欺身追过来,拔了刀逼近,柳树轰然倒地,顷刻间寒鸦柒的刀被斩断,她抽出袖中短匕,金戈相交,手臂剧痛,半边身子被震麻了。她咬着牙没松手,若不是宫二收了力,她毫不怀疑宫二会把她的手砍下来。
败局已定。
“快走!”
她头也不回地对寒鸦柒说,手里的短匕刺向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