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身后,慢慢脱掉外衫。
柔软的衣服从她肩上滑落,露出雪白的臂膀,宫二没有回头。
她把自己脱得干净,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上官浅从他身边下了水,温泉的池水有些烫,她心跳得有点快。
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寡淡薄情的眼眸视她如无物。
都坦诚相见了,宫二还能忍得住,她也并不气馁,都这样了,如果她还拿不下宫二,她才真是没用。
她踩着池底贴过去,低声耳语:“公子,要看看吗?”
他的身体近在咫尺,池里的热气让人脸烫,她不信宫二会对她的身子不动心。
宫二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身上,如有实质。好似一只无形的手,摩挲过她的锁骨,向下滑落。上官浅怀疑,他能透过并不清澈的泉水,把她看光看尽。
温泉的池水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空气里的熏香是他喜欢的月桂的味道,她身上也是月桂的味道。
送上门的猎物,他怎么可能让她从嘴边溜走。
自以为扮成了猎物的猎人,继续撩拨他:“公子,可否帮我将束发解下。”
他终于动了手,手攀上来,将她束发的带子缓缓撸下,她好像被他亲手脱光了衣服,腿有些发软,目光也变得无措,她做陷阱诱捕猎物,以身为饵,好像猎物还没有上钩,她却真成了猎物。
他的唇线绷得很紧,看不出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就算是个和尚,也不该这样清心寡欲。她有些不肯认输,大着胆子贴近,他没推开,也没迎合,没有任何动作地,放任她紧紧贴着他。
她能触摸到他的心跳,真实地强烈的,在她手掌按着的肌肤下鼓动。
他没有抱住她。
但他没拒绝,就代表着默认。
他不是不动心,他是不敢。
上官浅唇角带了一丝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揣摩他的心思,他现在还是怀疑她,出言试探,审视观察,不动声色地等她露出马脚。他不是不想动她,他是不敢动她。
她决定加把火,摧毁他的端方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