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就是家人了。”
“多谢宫二先生。”
她和云为衫屈膝行礼,可她心里知道,宫二从没把她当成家人,从未。
“大赋城离这儿可有些距离,看来,我们还要在这别院住个十天半个月的。新娘进山时,没带任何生活用品。不知我们可否出宫门,去镇上采买些·······”她试探性地开口,被宫二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没给任何商量余地:“两位姑娘若需要任何物件的话,尽管吩咐下人采买即可。”
他的目光落下来,她便知道,他不容置疑。
宫尚角此刻是不悦的,她想跑,她想离开宫门。这种认知,让他非常非常不悦。
···················
画像这事,上一世也发生过。
云为衫很是慌张,但最后也勉强过关。
她试图撺掇云为衫挟持她为人质,证明她与无锋之间毫无瓜葛。
可惜了,云为衫超脱她想象的镇定,并未受她哄骗。
这一世不同,云为衫不知道她是无锋的人,她却知道云为衫的身份。
若是她一个人无人商量,慌乱之下试图逃跑,便更好。
那日执刃殿指婚,并未公开对象。若是云为衫出局,宫子羽很有可能意气用事,抢她做新娘来故意惹怒宫尚角。这样她既不用嫁入角宫,还可以顺势取代云为衫,成为执刃夫人。
所以她故意在云为衫面前,重复提起被发现的宫门细作,下场是如何可怜——被吊在城门曝晒三日,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