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具有一丝裂纹,宫尚角看着她的眼睛,她好像真的在伤心,愤怒,或许还有些不甘嫉恨,为什么?
她温顺地阖眼,转瞬间那些情绪就像清风拂过水面,再无任何波澜。
沉静的眸子如一汪池水:“姜姑娘又说,云姑娘亦是明珠之姿,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归宿。”
“我便忍不住赞她,姜姑娘,你人真好。”
“云姑娘说,也祝姜姑娘心想事成。也祝我同少主琴瑟和鸣。又递了一杯茶给我,我便饮下。”
而后宽慰姜姑娘:“只要不被宫二先生和宫四少爷选上,她便可以回家同她那意中人团聚了。”
“喝完那杯茶,我们便散了,姜姑娘和云姑娘各自回房休息。”
宫尚角听完,眼睑垂下,睨着她问:“一字不差?”
他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似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被他审问了,上官浅这一世可还没做任何会给他抓到把柄的事,答得胸有成竹:“自是一字不差,宫二先生若是不信,可向云姑娘求证。”
“是吗?”
他的目光没有挪开,下垂的眼尾看上去有些嘲弄的意味。
若不是十分了解他,上官浅会以为自己过关了。
她心里打了个突,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却无任何行差踏错,为何他一副抓到了狐狸尾巴的模样,叫她好生心慌。
云为衫的肯定,和宫子羽的从旁游说,并没有将他的神色变暖一分。
医馆的草药味很特别,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她说得,太滴水不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