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又点了根烟，抽完后站起身，一语不发地往门口走。

江惟照目送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远离自己的视线，在他走出门口的那瞬间，终究还是绷不住又开了口：“无论如何，我们都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我陪着她从年幼无知走到青葱少年又走到如今，分享过她的快乐、承受过她的难过，程砚，你觉得自己能抹杀这一切吗？”

他不信。

这是实打实的十八年，不是十八天。

他不信这十八年的时光，在江时倾心里没有占据一点点分量……

程砚脚步停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而已，他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迈开脚步，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抹杀这一切？

还用得着他来抹杀吗？

真相一旦被揭开，他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他们的十八年就会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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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程砚给江时倾发了一条短信，说他白天有事要忙，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后者回的很快，问他去哪里吃。

他又报了个地址，是在市中心的一个西餐厅，这个餐厅在澜城久负盛名，算是约会圣地，平时也有很多小情侣来这打卡。

虽然价格偏高，但由于地段选得好，加上一流的食材品质和一流的服务态度，开了多年依旧门庭若市。

江时倾到的时候是傍晚，走进去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这个点，餐厅内应是人满为患的，吃饭都要排很久的号，可今天里面除了服务生外，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