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只隔了一张办公桌。
温煦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洒在他身上,使得他整个人笼罩了一层暖色,而江惟照整个人却处于阴影中。
半晌后,才收回冷淡傲慢的视线。
墙边有一组沙发,程砚走过去坐下,上半身往后倚去,修长的双腿则搭了起来。
“利用?”他倨傲出声,余光瞥向江惟照,颇有点不屑的意味,“利用她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你呢?”
论利用,谁能比得过江世谦父子。
朋友、亲人、恋人,但凡有利用的价值,都可以成为他们的棋子。
“江惟照,你不是向来看不起我吗?”程砚侧了侧首,嘴角勾扯起的笑意薄凉:“怎么,如今知道自己要失去她了,所以急得都亲自找我谈话了?”
“程砚!”
江惟照暴怒,这两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大手一挥,发泄般的将面前的文件资料扫落在地。
青筋直跳的双手撑在桌面上,上半身往前倾,几乎越过了桌子,他居高逼视着那个坐在沙发上波澜不惊的人,字字狠厉:“你真以为,我会允许倾倾嫁给你?”
“她嫁不嫁给我你说了不算,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最后不要我了,也不会要你。”
程砚轻飘飘的接住他的话,不痛不痒的反击。
江惟照被他戳到痛处,胸口剧烈地起伏,却偏偏,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