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一宁还是不服,眼中含着泪吼:“我什么时候打过你?我……”
脑海中划过一些记忆的碎片,余音骤止。
她想起来了。
她的确没有打过程宴,可她打过江时倾。
是很久远的一件往事了,久远到不仔细去想,甚至想不起来。
那时程砚刚刚离开澜城,江时倾因为自责而郁郁寡欢,日渐消瘦。
她们的友谊已经有了破裂的迹象,而随着她跟江惟照日益亲密,更是雪上加霜。
慢慢的,乔歆然取代了她的位置,成为了江时倾亲密无间的朋友。
沉一宁私心认为,她跟江时倾走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一是因为程砚,二是因为乔歆然的挑拨离间。
所以她开始处处跟她们作对,欺负不了江时倾,就欺负没有背景的乔歆然。
时间久了,即便乔歆然不说,校内也渐渐有风言风语传开。
后来江时倾找到她,与她发生了最大的一场争吵,而她失控之下,扇了她一巴掌。
沉一宁怎么都没想到,程砚竟然会知道这件事。
被打了一巴掌,她怒意上头,理智尽失,嘴里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哈哈哈——翻身了又怎样?变为人上人又怎样?你连女人都打,还是改不了骨子里的劣根性,你这辈子都注定是被人看不起的命!”
“啪——”
这一巴掌,打的是她另外半张脸。
沉一宁张了张嘴,声音却哑在了喉咙里。
她看得清楚,这一次程砚并没有使力,是江时倾主动打的她……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后者朝她扬了扬自己的手,声音冷得如同寒冰,“这一巴掌是我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