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倾如鲠在喉,一时无话。
“我已经想明白了,”程砚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字字真挚诚恳:“倾倾,我做不到不理你的,我还是想对你犯贱。”
他喜欢她啊,喜欢了那么多年。
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念念不忘,又怎么可能因为她一两次的拒绝而放弃呢?
“程砚……”江时倾被他几句话说得心慌意乱,“你又喝多了。”
“是,我喝多了,但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在异国他乡的这几年,他醉过无数次。
但哪怕是醉到人事不省的时候,江时倾这个名字也从来没有从他的脑子里抹去。
“我跟乔歆然打听过了,你并没有和江惟照在一起,也没有男朋友。”程砚咬住她的嘴角,“既然这样,那就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江时倾目光望着别处,不敢看他,“你别忘了当年发生过的事,还有那条短信……”
“什么事?你为了我跪在雪地里一夜,求江世谦放过我的事吗?”
程砚打断她的话,语调平直冷淡地问。
江时倾转回望着别处的眼睛,瞳孔里有震惊。
“很意外我知道这件事,对吗?”他扯了扯嘴角,神色浮过嘲弄,“当年的一切,乔歆然都告诉我了。”
“……”
江时倾有种无措感。
那种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被人毫不留情的揭穿,产生的无措感。
“当年的事你没有错,”程砚从来没有怪过她,哪怕是在不知真相的那几年里,“我为你放弃保送的机会也不是你的错,倾倾,那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