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有一间包厢,是特意为他们同学聚会留出来的。
她来到包厢门口,刚推门进去,就看到乔歆然笑着迎了上来:“我的小祖宗,你总算来了。”
江时倾脸上有浅浅的歉意,“抱歉,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还有个更晚的没来呢。”
有别的同学随口接了句话,是原先班里的体育委员。
乔歆然挽着江时倾的手臂走到沙发一角,“倾倾,我今天还邀了一个人过来,他出国好多年了,最近才刚回来……也没事先通知你,你不介意吧?”
江时倾微怔,脑子里条件反射的闪过某人的脸。
“你说的……不会是程砚吧?”
“没错,就是他,”乔歆然点点头,很理所当然的语气:“你们之间的误会太多了,你当年为他在雪地里跪了一夜,双腿都落下了病根,他应该知道这些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江时倾坐下。
“我们不指望程砚对你心存感激,但是倾倾,伤害他的人是江世谦,不是你,你不要因此愧疚难安,知道吗?”
江时倾低下头,小声说知道。
她当然知道,所有的根源都出在父亲一人身上。
她只是接受不了,明明自己没有害程砚的心思,可后者却因她而差点前程尽毁。
酒过叁巡,包厢的门又被人推开。
程砚迈着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走进来,他的模样与当年并没有太大的出入,依旧唇红齿白,面容精致而漂亮。
包厢内热络的气氛因他的到来而冷却了几分,短暂的沉默后,乔歆然最先站了起来。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门口,双臂张开,作出要拥抱的姿势,“程砚,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