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隐隐约约看出了她的意思,垂着眼皮冷淡道:“你赶紧走吧,以后少管别人的闲事。”
江时倾没指望他对自己感恩戴德,但也没想到他说话这么难听带刺。
她气闷的瞪着他,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闷声闷气的回了声:“我是你的班长。”
言外之意,这不算多管闲事。
程砚没再理会她,实际上他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校服上的血迹越来越大,几乎晕开了一半。
他垂着眼帘,偶尔用余光偷偷的觑一下她。
江时倾站在几步开外,时不时的往巷口盯,看救护车有没有赶到。
澜城一中女学生的下半身校服是裙子,她身形单薄,定的应该是最小尺码。
少女裙子下的两条小腿伶仃细瘦,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就能拧断。
还真是,脆弱的像朵娇花。
程砚单手捂着腹部被捅伤的位置,他剧痛之下控制不好手劲,按重了痛楚愈发强烈,疼得他几乎要晕过去。
江时倾帮不上忙,看到他这样也只是干着急,“快了,你再坚持一下啊。”
“我没事。”
少年磁沉低哑的嗓音充满倔强,只是明显比平时虚弱了许多。
江时倾看着他往外冒血的伤口,愈发着急。
“程砚,我给你的手帕呢?”
她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刚才分明给了他一块手帕让他捂住伤口,可怎么打完电话也没见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