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高额的惊人,活动入住酒店时,勉勉强强让谢忱时住隔壁,但是一晚一百万。
这价开的。
谢忱时都认真地瞧了她好几眼:“你贺家是土匪起家的吧?”
“百年书香门第,少毁我家名誉。”贺南枝卸完妆,白白净净露着脸蛋,表情毫无羞耻之心,伸手朝他要保护费。
谭颂在一旁又开了次眼界,这年头当个明星保镖还得自费。
而贺南枝给的理由很简单:“这是钱的事吗?我是冒着闹绯闻以及被谢忱岸和蓝缨双双抓包的危险,收留了可怜虫谢忱时,一百万已经是青梅竹马的友情价了,你问问他,但凡少一块钱是不是侮辱了他尊贵的二公子身份。”
还真是。
谢忱时就喜欢玩这种花里花俏的套路,他这德行,哪怕去医院看个病,都得要最贵级别套餐。
转眼到了周末。
贺南枝心心念念着不敢上绯闻热搜,可惜还是上了。
她在酒店总统套房睡到中午醒来,简单洗漱完,正准备问谭颂工作行程。
一开门,便看到这几人都坐在沙发上八卦,准确点说,是身为不称职的保镖谢忱时姿态懒散霸占着沙发,鸭舌帽往脸上一盖,正在补眠。
而谭颂和桑落只能屈身坐在地毯上。
“啊啊啊我梦想成真了!!!”
“楼珞嘉真跟昆曲界神秘小鲤结婚了?”
“结了,都上热搜第一了!”
话音刚落地。
贺南枝白皙的指节在门框轻轻一敲,引得两道视线齐齐看过来时,讶异地问:“楼珞嘉是不是被骗婚了?”
“不能吧?”
桑落身为头号粉丝,见她醒来,就果断抛弃了不混昆曲圈的谭颂:“论坛里爆的呀,结婚证书都泄露出来了呢,只不过新娘名字被打马赛克了,啊啊啊楼珞嘉的百万悬赏没白花啊,终于把女神追求到手了。”
贺南枝轻声说:“小鲤不可能嫁给他的。”
桑落将手机递给她看,帖子里还匿名爆料了两人是如何坠入爱河的,以及已经见了双方家长,敲定好了婚期事宜。这编造故事的离谱程度,在贺南枝眼里,堪比当年有人怒发一百个帖子扒小鲤是男扮女装的身份。
但是粉丝们信以为真。
已经有不少人都跑到了嘉忙公司旗下贺喜。
这时谭颂又用专业的经纪人水平,冷静客观分析了起来:“不管真假,楼总公司最近有一部电视剧要上,就冲着这个送上门的热度,假的他也会认下。”
听他这么一说,贺南枝刚睡醒的额头都疼。
安静两秒,轻声问:“我今天有什么工作行程?”
“下午有个通告,七八点会结束吧。”
贺南枝把手机还给桑落,已经不再看那虚假婚讯的热搜了,清清淡淡地开口:“楼珞嘉不澄清,小鲤可以澄清。”
谭颂莫名其妙:“你认识?”
毕竟都是昆曲出身的,一个圈说不定还真认识,这话引来了桑落激动的眼神。
贺南枝略一思索,想着怎么坦白的好。
“什么认不认识,她就是。”下刻,不知何时醒来的谢忱时猝不及防地就把她小马甲给扒了,还毫无忏悔之心。
贺南枝无声叹气,纤指压着眼睛。
默数三秒。
整间豪华总统套房都响起了整整一分钟,桑落小嗓子发出的惊天动地尖叫声。
“啊啊啊——”
一整天,桑落的世界都被自家艺人就是小鲤的事实给颠覆了彻底。
她如今看贺南枝的眼神,仿若在明观看什么稀缺物种。
包括谭颂的小心脏也受不了这般刺激,捂着胸口问:“大美人,你还要什么小马甲索性都脱了吧,从十八线小糊咖到贺氏金枝玉叶的大小姐,现在还来个昆曲界火出圈的神秘小鲤,你这角色扮演玩的,比戏里的剧本还能演啊。”
贺南枝正捧着平板查明天的工作行程,无辜地抬起眼:“真没了。”
她不忘给蓝缨发了几条消息,很是隐晦地想收买她把谢忱岸的手机藏起来,千万别让他提前看到微博上那条和楼珞嘉婚讯消息,一切等她结束完工作,回思南公馆再说。
蓝缨接受了她的贿赂,但是得拿物有所值的消息来换。
贺南枝小脑袋瓜不带考虑的,果断出卖了谢忱时:「我身边有一保镖跟谢二挺像的。」
不到十分钟。
蓝缨:「小公主殿下放心吧,谢总的手机不小心沾了水,六个小时内打不开呢。」
这办事效率,堪称教科书级别。
贺南枝默默地收起手机,坐在旁边的谢忱时修长手指摸了摸后脖,语调还是那副懒散轻慢:“怎么有点冷飕飕的。”
随着夜幕降临。
在结束完艺人工作,贺南枝就抛弃了经纪团队和跟屁虫谢忱时,难得良心大发把今日的一百万退还给他,之后,便独自踩着这座繁华城市的璀璨灯光回到了公馆里。
极宽敞的客厅里里外外都很安静,唯有玻璃鱼缸那一抹红鱼在晃晃悠悠的游动。
几日没回到这里了,贺南枝却不开灯也能摸清楚路,提着裙摆直接上楼。
虚假婚讯的热搜还高居第一没下来,热度丝毫不见减弱的趋势。
只因又冒出了个匿名贴,故事版本走向已经变成了楼珞嘉和神秘小鲤是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彼此暗恋多年。
在现实生活中,她暗恋着他。
在网络世界里,他沉迷着她的声音。
……
虽然没有扒出小鲤真实身份,却架不住粉丝们磕这种青涩纯洁的甜美爱情。
楼珞嘉隐身至今,也不发声明澄清绯闻,却已经被捧成全网第一神仙男友了。
在大家都在磕到了磕到了的时候,贺南枝着急地赶回路上,压根没那耐心把这个狗血的千字匿名贴看完。
正如她白天所言,小鲤是可以澄清的。
于是趁着公馆眼下无人,她抬指,轻轻推开了谢忱岸平时在家办公用的书房,借他电脑一用。
楼上那扇门推开的瞬间。
楼下那扇大门也被推开了,谢忱岸结束完酒局上的应酬回来,扯松了工整的领带,动作慢条斯理地将昨日出差买的一堆给贺南枝的珠宝首饰购物袋搁在茶几上。
随即,那双无波澜的墨玉眼扫到了一旁平平无奇的小纸箱。
见上面网购地址填写的是思南公馆,他拿起,不疾不徐地拆开。
寂静几秒。
修长的长指从纸箱内拿出了一对黑色小手铐。
谢忱岸垂目端详了很久,又翻出说明书逐字看完,掠过了极淡的戏谑笑痕。
恰好这时,楼上响起了东西掉地的细微响声。
自从贺南枝在这里长住后,公馆的管家和佣人仿佛被迫成了临时工的存在,这个点,能传来动静的——
应该是她回来了。
他神色自若地将东西收好,继而步上楼梯,先去主卧洗去一身烟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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