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不知是谁,突然说了句:“说不定他不是不写了,只是最近局势太过于敏感,换了个笔名继续写罢了。”
这话,误打误撞给了黄澄澄灵感,将她本来烈火中烧的怒气全数扑灭。
她将过江鲫封笔的事情在心里盘旋了一圈,越想越觉得这人就是因为怂,才不敢将真实身份告诉大家,压根就不是大家说的大拿、学者这样。
或许…她可以将过江鲫的笔名冒充下来。
准确地说,只要让别人以为过江鲫是她,就可以了。说不定,以过江鲫这怂不拉几的性子,还会不敢作声,将名声拱手让她…
想到这,黄澄澄就跟变脸一样,抿着嘴不说话,表情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像是被人无意间踩中痛脚了一般。她来自于未来,深知马甲曝光这种剧情,比起自己说,让别人发现会更具有信服度。
可能是在场没什么人关注她,第一个发现异样的竟然是站在她隔壁的李英琦。
“澄澄你怎么了?”
听到终于有人关心了,黄澄澄立刻跟戏精上身一样,虚弱地摆摆手,“我没有事,就是听到他们说笔名的事情…!”
她越说越小声,笔名两字一出就及时住了口,只留下前半段的词句让在场的人猜测。
果不其然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反应极其迅速,立刻就收到了关键词:“黄小姐怎么如此紧张?难道您除了水登月,还用了别的笔名写文章?”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先离场了。”黄澄澄故意不回答这句话,借口不舒服就拉着李英琦走了,留下满场疑惑。
离开大厅前,她还听到饭桌那边还在讨论,隐隐约约还有几句:“不会黄小姐其实就是过江鲫吧?”,“其实你们不觉得这两人在某些遣词造句上还是有点像的吗?”
…
目的达到了。
黄澄澄有种报仇了的感觉。心里得意的不行:这可不是我说的,都是你们自己猜测的,到时候就算过江鲫本人出来了,她也有借口脱身。
一旁的李英琦不知道黄澄澄怎么突然就拉着他走了,心情十分不佳,问:“我还没跟那帮人叙完旧,你怎么就离场了。”
黄澄澄无语:叙旧?你认识那帮权贵吗?
经过今天这事,她总算知道李英琦是个什么货色了,就是个在北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乡绅小子,远不如那个德国军官来得威严和有气势。
虽然失望,但她也明白这些话不能说出口。
一时间两人街上肩并肩走着,一言不发,直到街口的嘈杂声传来,才打破了这无言的氛围。
是呈书他们。
可能是因为呈父酒醉得厉害,坐车就头晕。于是冯特地将车停了下了,和呈书两人候在路边,边闲聊边等呈父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