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牢房空荡得就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因此除了我的呼吸声,后面缓慢的脚步声还有拖着锁链的沙沙声就像鬼片里的催命符,“哒哒”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我心上。
我咬紧了嘴唇,心里默念:
天灵灵地灵灵,阿弥陀佛玉皇大帝耶稣圣母......
啊呸,念错神了。
拉耶神玛拉神还有什么生命女神时间古神......快点救我小命啊啊啊!
然后我的后方就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听着像是青年男子的声音:
“在你心里,神明就是这么随便的东西吗?”
我打了个激灵,僵硬地回头看了过去——
双眼被一对巨大的,约有两米多高的白色羽翼淹没视线。
哦豁,好大一个鸟人!
在黑漆漆的牢房背景下,他那对双翼就像多了一层发光滤镜般,闪烁着令人精神恍惚的奇异的美感。
翅膀中间的男人很高,身材削瘦,面容是这个时代最受女性青睐的标准帅哥,俊秀清雅,如旭日般澄澈的金瞳还有眼尾的淡笑让人好像看见了光明本身。
而且他还披着牧师的白袍,看起来就更加普度众生了,仿佛一轮和熙的暖阳。
不得不说,这样赏眼的外形条件极大地缓解了我对“鬼”的恐惧。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眼睛一转,瞥见他赤裸的双足挂着的银色脚铐,粗重而昂贵的星矿锁链看得出关押他的人对他的忌惮。
“芙洛瑞拉。”男人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随即微笑着摊开手,如同邀请舞伴一般,“过来。”
我拧了拧眉,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他,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凶狠地一扯,整个人飞了过去——
然后脸庞直扑他的胸前。
“欸?”我意识回笼时,才发现自己眼前已经一片昏黑,而且脸颊贴着的的皮肤......
没有一丝热度和脉搏,仿佛死寂般幽冷。
我动了动鼻子,虽然没嗅到死人味,但......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大。
“喂......喂!你怎么能这么不礼貌?”我咬着唇,装作害怕地挣扎着,却发现眼前这个灰发金眸,看似俊秀温和的男子眼神诡异地盯着我。
“......”不知为何,他那双眼瞳在黑暗的空间里有种让我不安、恶心的反胃感。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忍住想呕吐的生理本能,全身都好像冒出了鸡皮疙瘩,“为什么......你......你没有呼吸?”
“我叫约翰。”鸟人垂下灰白色的眼睫毛,居高临下地望着不断扭动想要逃跑的我,“虽然我不喜欢这个低贱的称呼。至于呼吸——”
他停顿了一秒,忽然弯了弯唇,弧度看起来非常生硬。
“啊,你提醒我了。”
然后,在我的亲眼注视下,他开始模仿着人类的方式用鼻子吸气,呼气,我感觉有一种阴冷的气流拂过我的脸颊,把我吓得缩起了脖子。
“真麻烦。”男人试了一次就没有继续了,“算了,还是做正事吧。”
我对他一秒就放弃装人类的做法,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果然......这玩意果然就不是人吧?
可是鸟也有呼吸系统啊。
在我质疑的视线中,这只鸟人帅哥撩起我耳畔的发丝,翅膀从展开的状态开始逐渐收拢:
“芙洛瑞拉,你喜欢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
“啊?”
“就是我用生殖器插到你的子宫里之前,你更喜欢怎样的方式?”他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话。
“插、插不进那种地方吧?”我好歹还是有基础的生理知识的,撑开子宫我肯定都死了。
这个叫约翰的鸟人似乎觉得我的关注点很有意思,唇畔扬起温柔而优雅的浅笑:
“可是我能。”
“......”我真的开始抖了,他不会来真的吧?
男人再长的性器最多也就到宫颈口,而且那已经够变态了,兰斯洛特的半兽人阴茎勉强能进一个头,还是射精用的。
如果真的插进去的话,我肯定会死,而不是爽。
“你疯了......我都不认识你!”我的手里爆开了一个攻击性的【光球术】,想把他炸开。
然后洁白的羽翼往内一裹,把我和我的光球术一起笼罩在他怀里,魔法的能量如同石沉大海,消弭于无形。
我咬了咬牙,却发现他巨大的羽翼中间,我再也找不到光亮,就好像成了一个盲人。
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冰冷而又坚硬的躯壳。
“芙洛瑞拉,我好饿。”他的舌头凉滑而又湿润地掠过我的耳垂,让我止不住地颤抖,“喂饱我吧。”
我惊恐的推搡着他,却无法制止他在白色的羽翼间将我身上的裙子缓缓褪下。
他低头亲我的锁骨,舌尖舔舐着我脖子上滑落的冷汗,但他身上实在太冷了,没有一丝人气,反而叫我难受得像是被一块寒铁紧锢。
“嗯......”我顾不上被扯到肩膀,露出大半胸脯的裙子,手上的法阵再次凝聚,“滚开!”
一个连系统提示音都没有,不能给我供哪怕1%能量的鸟人,也配上我的床?
我又不缺男人。
而且这个臭鸟人莫名其妙,一上来就说要肏我,还想伤害我的子宫,根本就是个做爱经验为零的傻*。
越想越气,我手上的法阵直接升级成为目前我掌握过的最高阶光明系魔法——
【光爆术】。
这是一个叁阶攻击魔法,能够迅速制造光爆弹,造成炸弹级别的响动。
对方紧抱着我的动作也给了我足够的便利,让我能精准地把那颗法球按在他的胸腔......
法阵发动瞬间,我会撑起光障庇护自己,哪怕受到一点反噬也没关系。
因为我才不要跟讨厌的人做爱!
呼吸之间,我的法术已经发动,可是结果却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男人把头贴在我的颈间,手却轻轻按我冒着白光的掌心,主动把它放在了他的胸前:
“只有这点能量啊。”语气还挺失望。
我瞪大了眼:......
靠,又来一个挂壁男是吧?
叁阶魔法再不济也得擦破他的皮啊,那可是一个云爆弹级别的法术!
我的魔法怎么就跟泥牛入海似的?
“因为芙洛瑞拉太弱了。”鸟人低笑一声,硕大的羽翼轻轻舒张,翅膀缝隙里射进来一丝外界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