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嗤笑一声道:“你在我这儿也不用卖惨,贾敃死之前,我不否认你那会儿有认真教书,但贾敃是因为什么病的,你用我点出来吗?”
“贾敃去了之后,没想到你就迁怒了族中进学的学子,认为是他们耽误了你,致使你连你儿子地最后一面儿都没见上。”
“这之后,你每天只在上面照本宣科念着,下面地学子会不会的、学不学的,你根本不在意,学子们在下面儿怎么打闹你都视而不见。”
“因为你的私心,贾敃走后十余年,从家学出去的贾家子弟,很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你却因为他们的孝敬,不仅不去管束责骂,还在课堂上公然表扬他们懂礼仪、敬师长!”
“这些事情你敢否认么?你们祖孙俩就是贾家的蛀虫,就算将你们逐出宗族去,说出来世人都不带同情你们的,你们信是不信?”
贾代儒被说的是又气又羞,偏又无法反驳,自己儿子死得不名誉,再加上这些年做的桩桩件件的事情,怕是也被调查地清清楚楚了。
当即也不再多说,省得让自己更丢脸,他让贾瑞搀扶自己起身,然后对着贾敬说了一声:“好,三日内,我们一家子自会离开这里。”
贾赦看着走的挺胸抬头的老头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捅了捅贾敬道:“你瞅他这会儿说话硬气劲儿,但你信不信他这心里正滴着血呢。”
贾敬没好气儿地道:“他怎么样都与咱们无关,完事儿就完事儿了,毕竟早年教书还是尽力的,所以,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贾赦却撇着嘴道:“我小时候就知道他不是个好的,跟你说,你还不信。”
贾敬有些头疼,贾赦说贾代儒不是好的,不是因为贾赦小时候也跟贾茁一样有些什么预感之后的预言能力,而是因为贾代儒年轻时候就势力。
贾赦没进宫做伴读之前,是跟贾政一起在贾代儒这里开蒙的,虽然时间不长,但却因为贾代儒为了讨好史氏,努力夸赞贾政踩低他的举动给恶心到了。
史氏会对贾政的文采那么盲目自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来自这里,贾代儒那是用尽了他所有学识去夸赞贾政的文章,就差将他说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旷世奇才了。
而贾赦这里,自然就是一无是处,毫无灵性,不爱学习,贾赦因此有了不学无术的名声,好在贾赦本来也不在意这个,但却也当真看清了贾代儒的嘴脸,厌恶了那些正经科举地书籍文章,他认为那些都跟贾代儒一样虚伪。
贾敬那会儿对于这个小他很多的堂弟告状并不在意,只以为是小孩子不好好学习,被训斥了这才咒骂师长,为此还特意训斥了贾赦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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