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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姓宁(1 / 2)

“陛下?陛下?可快醒醒。”

“现下都辰时了,约莫一会儿换了衣用了早膳(),紧赶慢赶才能到地方。

隐隐约约有下人在帘帐旁催着,是太监独有的尖细声?()_[((),只是跟在宁轻鸿身旁伺候的,包括宁府里的下人大多都是从内卫府调出来知根知底的太监。

乌憬已经习惯了这无甚区别的尖细嗓音,他嫌吵,有些起床气地把自己闷在被褥里,蜷缩着翻了个身,不想起。

心里又想着,怪不得那人一个宦官,却哪哪都跟旁人不一样。

他迷迷糊糊地又想睡去。

除非宁轻鸿亲自来,怕乌憬得睡到自然醒,他胆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还是分得清楚他可以对谁赖床的。

下人们肯定不敢说他。

听不见,听不见。

乌憬捂着耳朵。

“陛下?离府的马车都已备全,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出发了,陛下?”太监变着花样地劝,“国子监约莫还有一个时辰便要敲钟了,陛下今日头一次去国子学,若是迟了时辰,怕教傅对陛下的印象不佳。”

“陛下?陛下?”

帐帘外的人声还在恭恭敬敬地劝着,乌憬却什么困意都没了,他听得不太明白,也太突然,又很困。

整个人都有些茫然。

离府?马车?

一句话不说就要将他赶走吗?

还有国子监国子学又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去哪里?敲钟又是什么?还有一个时辰……他就要被宁轻鸿送去别的地方了吗?

好小气,他不就昨日上午不理他吗?

怎么这样。

他们都那样了,怎么可以说不理他就再也不理他了?这算什么?

他只是有一点不乖了,

对他的那些就全都要收回吗?

好过分。

乌憬慢慢把身体蜷缩得更紧,只是短短几瞬,他想了许多许多,又觉得不能赖在别人的地方不走,小心地把被子扯下来,低低说,“我这就走……不是,这就起来了。”

他爬起来,坐到床上。

下人听见声,立即俯下身把帘帐掀起,等着主子下榻。

乌憬掀开被子,低着脑袋去找地上的木屐,他昨天上榻时都是乱踢的,东一只西一只,才刚踩上,又蹬下来,改去套一旁的袜子,穿下靴子。

再蹲下来,认认真真地把那对木屐摆好。

就像来别人家里做客,小心翼翼地不敢把主人家东西弄乱的客人。

乌憬摆好了,才准备去洗漱,他刚起身,一回头,寝房的门就被如水的下人打开,齐齐进了来。

为首的正是拂尘,正端着衣裳躬腰垂首走进来,他似是在门外候了许久,走动间都能瞧见身上的袍子湿了。

即使宁轻鸿不在,也恭恭敬敬的。

拂尘笑呵呵道,“陛下可总算醒了,您今日要去国子监里的国子学里同其余学子们一起听学,千

() 岁爷给您寻的教傅虽已年迈,但好在性子不急不躁,很少动手教训学生。”他道,“也是儒道一脉的大拿。”

“您放宽心,这些时日好好在学里听着,午膳的菜肴,清晨午后的茶水点心都会差府里的下人送过去,届时跟着您在学里伺候的也是咱们自己人。”

“学里同屋的都是京中大臣之子,都好脸面,不会故意刁难人。”

“每日约莫巳时敲钟,午时落学,歇近一个半时辰,再听一时辰的学,酉时便可从国子学离去了。”

“届时宁府的车马会在国子学外候着陛下,奴才亲自来,就在马车前守着,就算记不住老奴,马车檐上也会挂一‘宁’字的灯笼。”

“您寻字便可识。”

“爷说,陛下学了宁字如何写,若是忘了,瞧——”

拂尘嘴里话不停,一句一句地接着道,每一件事恨不得精细到每一步的动作,务必让少年天子听懂记住了。

一字一字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