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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章 后记(完)(1 / 2)

......检查?

原野对这个词真是太熟悉了。

明明他们双方都很清楚原野的恢复力,但每次叶云帆不节制的时候,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都会经历一次检查。

比如检查红肿有没有消退恢复,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清理干净,但有时候原野甚至怀疑对方并不是什么检查,而是恶趣味地想玩一玩而已。可叶云帆脸上关心的表情又实在做不得假。

原野是个相当敏锐的人,他只是不屑于或不喜欢和别人交往,但看人基本上还是很准的,曾经作为领袖的时候,他也跟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

只是往往这种时候,原野有点拿不准叶云帆。

明明理智轻而易举就能看穿一些不好的意图,但晕晕乎乎的大脑还是觉得对方真好,是关心,是真的帮忙检查一下。

于是这种情况的最后,一般都是恋爱脑占据了上风。

“等等......叶云帆,不用了,我已经检查过......”

不过现在这种姿势着实有点羞.耻,因为他刚才为了方便,是跪趴着自己伸手去检查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醒来之后经历了正确的教育,又生活在民风比基地时代“淳朴”太多的主城,总之原野的脸皮薄了不少。

然而没想到,叶云帆已经掀开被子,伸进来抓住了他那只准备撤回的手。

被子被掀开了不少,漆黑的视野顿时光亮起来,头埋在被子里的原野看见了有些微的火光从大腿后面的方向透过来。这代表着那里已经露在外面了,微凉的空气让裸露的皮肤顿时出现大片细微的战栗。

“冷吗?”

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轻缓温柔。

也许是刚才在火堆边熬粥,他的掌心很热,贴在柔软的皮肤上,慢慢发出一些细微的摩挲声音。也许叶云帆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热量,但原野只觉得他的腰以下的位置几乎全都被揉化了。

“不冷......不冷了。”

或许是因为上半身还捂在被子里,原野的脸忽然间就被热得发烫。有可能也不是单纯因为热,而是这种姿势实在太......

他想要挣脱,至少先钻进被子,然后迅速穿上衣服之类的,但似乎不行。因为这时候叶云帆已经搂住了青年的腰,以此承托起部分重量,并将企图逃走的原野轻而易举拉了回来。另一只手抚摸着因裸露在外而有些微凉的皮肤,以一种很体贴关心的方式表达出想要温暖和传递热量的意思。

同一时刻,粉色的触手从月牙色的衣袍下伸出,不过它并没有立刻进行检查的工作,而是很体贴地扭头伸向火堆。触手在那里烤了烤,把冷冰冰的体表和黏液都烤得暖暖的,然后才扭头回来,落在需要进行检查的位置。原野浑身一颤,也许他还发出了点别的什么声音,只是因为上半身还蒙在被子里,又或者故意压制住了,总之没能传出来。

“哪里不舒服?”

叶云帆还要问一下,语气仍是很关心的

“这里吗?”

这时他垂着眸,神态很认真,肩膀没有很直,而是自然放松垂落,有几缕浅粉的发丝从肩头滑下,垂落在侧脸,遮挡住了跳跃的火光。

如果单看表情神态,大概会被人误以为是在做着沏茶,下棋之类的风雅事。

“......”

原野好半天没能说出话,他的大腿肌肉细微颤抖着,似乎已经快跪不住了。脚趾收紧,用力抵在皱巴巴的床单上,胡乱蹭出一些意义不明的痕迹。小腿的肌肉绷紧时,拉出的线条尤其好看。基地时代期间,绝大部分人类都营养不.良,所以平均身高很低,男性只有一米六。进入帝国时代之后,粮食危机得到解决,于是平均身高也稍有增长,勉强摸到一米六八左右。

所以原野一米七九的净身高算是很高的了,穿上作战的短靴后,基本也有一米八三的样子。他的身体比例也很好,四肢修长有力,肌肉不夸张但极具爆发力。跪趴着的双腿偶尔绷直的时候,就显得尤其修长。他也许是想逃,但每次往前逃出一些,又忍不住绷直膝弯,主动送回来。

“没有......没有不舒服。”

就这么短个句子也还是说得断断续续的。不过再后面,他就真的说不出话了。叶云帆听见了被褥里传来了一些闷闷的,不明意义的急促低喘。半晌后,在一阵剧烈的抖动中,这次检查宣告结束。叶云帆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把人裹着抱起来,掀开了捂着头的那一边。

“出来喘口气,不要憋着了。”

“唔......”

原野没有反驳,或者说空白的大脑还没有完全恢复理智,他就像个大型人偶一样任由叶云帆摆弄。被子掀开,青年黑色的碎发乱七八糟的,有几缕额发不知道是被汗还是眼泪打湿了,黏在额头上,平日里酷酷的帅脸一片滚烫发红,让皮肤透出一种软而薄的质感,好像咬一口就会破,也许还会像熟透的桃子一样流出汁水来。

漆黑的睫毛也是湿的,漂亮的异色瞳孔微微失焦,被一层水雾蒙着,在不远处的火光映射下,泛出一些温暖的碎光。他应该是有点在里面被憋狠了,单纯靠鼻子已经不能获得足够的氧气,于是充血发红的薄唇不自觉微微张开,正大口喘息。

一时间,山洞里只余下火堆燃烧和青年低喘的声音。

“......”

叶云帆就这样看了他许久,好像心里也长了一些小小的触手,正在角落里悄无声息地爬过。

“叶云帆......”

原野的瞳孔逐渐聚焦,他开始下意识往对方怀里靠。

这是一种很依赖的动作。

明明刚才还被对方抓住强制检查,但这时候他还是觉得这样被叶云帆抱着才是最安全的,最舒服的。

同时,他也下意识地去嗅着男人身上的气味。

淡淡的,清爽而带着一点海洋气息的味道。不过现在又多了一点别的,类似于花植汁液的气息。

两者融合在一起,形

成了一种特别的,很难用语言具体描述的味道。只不过很淡,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香。但对原野而言很好闻,甚至忍不住让他更加凑近一些,凑到叶云帆的颈侧和锁骨处,将平整收拢的领口扒开,用力吸上好几口。

“嗯。”

男人的大手抚摸着原野柔软发烫的脸,用指腹擦拭掉眼角那一片湿润。

青年乱蓬蓬的短发在颈侧和下颚处蹭来蹭去,弄得叶云帆有点痒。他感觉自己也许养了一只粘人爱撒娇的小动物。

这个比喻让叶云帆感到心底发软,他忍不住低头在青年的发旋儿上吻了一下,

“饿了吗?”

“......”

原野没直接说,只是在他的颈窝里低低哼哼了一下。扮演哥哥和照护者的角色好几个月,相处模式重新调回到曾经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当然不是说他不喜欢照顾叶云帆,成为对方依赖的对象,那种感觉也很好,只是两者的好不太一样。

对爱人撒娇的感觉着实让原野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他以前身份地位太低,为了更好地生存,只能建立起一个强大冷漠又危险的形象。而撒娇这种事,是属于被宠爱者的特权。

但不知不觉中,原野就在叶云帆身边学会了,甚至逐渐成为了某种下意识的本能。

此时,火堆旁边忽然冒出一个小土丘。原野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了过去。

他看见两根绿色的藤蔓飞速生长出来,它们灵活地找到了小碗和汤勺,从锅里盛出一碗甜甜的银耳汤。接着,它们托着小碗,小心翼翼地送到了贝壳床的旁边。

这是非常“大祭司”的技能和使用方式。

虽然原野已经知道一切,也见过幼崽时期的小叶子使用类似的能力,但此时此刻,他还是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叶云帆很自然地伸手接过,用汤勺搅了搅,吹了吹,似乎就这样打算喂他。

“张口。”

“唔。”

原野懵懵地被喂了一勺。

应该是专门照顾他的口味,银耳汤很甜,里面还加了不少枸杞。

非常好喝。

原野忍不住眯了眯眼,露出小动物般餍足的神色。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大祭司......?”

男人的动作一顿,随即原野听见他无声叹了口气,

“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是这次回答的声线和“叶云帆”有差别,要更低沉醇厚一些。

原野很熟悉。

因为这是属于大祭司的声音。

叶云帆知道自己的马甲掉了。

从变成幼崽到现在的所有事情,他都记得。所以被亲手养大的小姑娘无意扒掉马甲这件事,叶云帆自然是知道的。

现在再隐藏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叶云帆就自然地承认了。

“......为什么?”

原野到现在还是有

些不明白。

他知道叶云帆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他想不明白。

“这个原因有点复杂。”

于是叶云帆只能慢慢跟他讲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整个计划的部署因果。

他一边慢慢讲,一边慢慢将碗里的银耳汤一口一口喂给原野。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原野想过叶云帆也许背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没想过对方竟为此努力蛰伏了这么多年。

五十年。

不是只有莱雅经历了那五十年的风雨,还有叶云帆也是。

他也守了他五十年。

只有自己安然睡着。

原野一时无法描述此刻自己心中的感觉,也许是愧疚,也许是自责懊恼,

“我没有认出你......可我都没有认出你。”

换作别人也就算了,但原野不明白为什么就连最了解叶云帆的自己,从始至终竟然都没有半分怀疑过。

叶云帆只是笑,他似乎并不在意这点:

“扮演一个必须要跟自己割裂开的人是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莱雅实在太聪明。”

女王陛下的目光堪称毒辣,她曾经怀疑过很多次,用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试探过叶云帆。

“所以我改变了声音,改变了衣着风格,说话语速,还有很多很多细节。”

大祭司的衣着叶云帆参考了古装衣袍,专门留了黑色的长发,又为了跟自己割裂,他找了很多自己不曾表现于莱雅面前的东西。

比如喜欢躺摇椅,比如下棋泡茶,再比如不属于叶云帆的战斗风格。

总之,他做了太多的努力,最终女王陛下只能相信他是叶云帆的朋友,而不是叶云帆。

“而且你其实早就认出我了,原野。”

叶云帆说起这个也很无奈,

“你刚醒来的时候,谁也不让碰,只抱着我哭。”

莱雅多年来百般试探全都被叶云帆成功化解,但原野醒来的第一眼,就拆穿了他的伪装。

男人揉了揉他的头,很轻地说:

“所以我只能不见你。”

只能疏远,疏远,再疏远。

如非必要,他们是一眼都不能见的。

直到原野在供给站“捡”到了那只粉色的小章鱼,他心中的那份空缺终于被填满,一切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章鱼身上,所以也就不会再注意到大祭司。

也正因如此,原野后来再回到王庭时,由于记忆的缺失,他对大祭司的一切印象都来自于仅有的一点点接触和别人的看法。

那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

是女王陛下的重要辅佐之臣。

爱尔莉塔除了母亲之外,就天天把大祭司挂在嘴边,恨不得夸出一朵花来。

但那些话里面全是对长辈的濡慕。

原野那个时候是将爱尔莉塔视作同辈的,那么将爱尔莉塔

养大的大祭司就该是长辈。

要尊重。

而闻斯年也对原野说,那位大祭司救了你,要好好感谢他。

要感谢。

无数个细小的印象叠加,潜移默化之下,原野最终对大祭司这三个字只剩下了尊重和感激。

他不记得自己曾抱着那个人像个孩童一样大哭,不肯松手,也不记得自己急切地想要取下对方的面具,看看那张脸是否和曾经的爱人一样。

因为那个时候原野已经有了一只粉色的小章鱼,他的灵魂和潜意识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他的爱人。

他们重逢了,也团圆了。

不必再寻找什么,也不必再注意别人。

直至现在,原野回想起关于他和大祭司一切的交集,发现曾经的那层隔阂好像忽然就消失了。

明明对方从头到脚都写着叶云帆三个字。

只有叶云帆会记得每次帮他捡刀,然后亲手将刀柄的那一侧递过来。

大祭司为他做了这样的事,两次。

叶云帆察觉到了原野异样的情绪,他只能将盛着银耳汤的小碗放回到藤蔓上,然后在青年的侧脸上亲一下。

不带任何欲念的,充满爱意的脸颊吻。

“好在你之前没有认出我,不然可就伤脑筋了。”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也许原本还打算说些什么安慰原野的话,但就在这时,对方忽然起身吻了上来。

温暖的被子从青年的肩头滑落一些,露出皮肤上那一点浅浅的爱心印子。

也许是因为原野刚喝了一点银耳汤,所以这个吻很甜。

他们安静地亲了一会儿。

火堆燃烧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黏稠。

直到最后原野终于忍不住喘息着退开,因为他摸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在叶云帆的手腕上。

之前一直被袖子笼着,才没能看见,直到现在被原野摸到。

他的手伸入了男人宽大的袖子里面,指腹慢慢摸索过去,圆润光滑,又有些微凉的触感唤醒了原野关于昨晚的记忆。

也许那是一颗一颗的珍珠。

“........”

原野喘息着低头,拉开男人的袖子,果然看见了一串漂亮的,细腻光滑的珍珠。

它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穿了孔,用细线串了起来,连接处镶了小小两颗磁铁,便于穿戴解开。总之那些珍珠被做成了一条漂亮的手链,此刻还戴在叶云帆的手腕上。

“你......叶云帆,你这......?”

“不好看吗?”

叶云帆倒是没有什么男人不能戴珍珠手链的想法,他甚至还伸出来在更明亮的地方晃了晃,表示好看极了。

原野沉默:“......”

他的喉结很明显滚动了一下,被吻得发红的脸开始愈发滚烫。

的确作为饰品很好看,尤其是叶云帆当初搜集的还都是深海珍珠,品质一个

比一个好(),但原野欲言又止☆()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最终说不出好看两个字。

“叶云帆你真的......你真是......”

这下原野终于发现当初纯情羞涩,仅仅只是抱一下就害羞的小叶哥哥好像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们在小岛上待了一周,然后开始返程。

叶云帆给爱尔莉塔拍了不少大海的照片,还捡了一些贝壳珊瑚之类的东西打算送给小姑娘做礼物。

可惜他没能找到一只长相可爱一些的小章鱼,大多都很大只,而且外表狰狞。于是叶云帆最后只能给莉塔捞了几只真正的水母回去。

当然,在原野的的强烈要求下,礼物的名单里面特地删除了珍珠这一项内容。

返程的速度更快,因为之前很多损毁的路面都得到了修缮和清理,车子也多了起来。

海边的供给站和码头都开始重建。

当初核武的爆炸区辐射被母神的力量所消弭,所以并不用担心核辐射的问题。有不少科考队和调查组仍在考察战场遗迹。

人类也终于敢于涉足海洋的领域。

不到五天,叶云帆他们就回到了主城。

内城关于异变者的禁令已经取消了,因为大批量异变者的污染指数都在不断降低,近三个月以来一例异变者暴动的案例都没有,所以如今只要身份没问题就可以随意出入。

他们回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跟妹妹/女王陛下打招呼的。

叶云帆有点抗拒。

准确地说是尴尬。

因为几个月前,他还抱着女王陛下的大腿喊莱雅姨姨,甚至被拍了穿小裙子的照片。

小叶沉默:“......”

“要不然,先去见见莉塔吧。”

原野看穿不拆穿,他欣赏了叶云帆这故作冷静的表情好一会儿,才压平嘴角点头。

“也行。”

不过意外的是,爱尔莉塔并没有在家,也没有在临时王庭,听说她自己搞了个新的科研所,正在忙碌中。

也不知道爱尔莉塔跟女王陛下说了什么,总之贺殊被保释出来了。

但打工人到底还是打工人,对贺殊而言他只是换了个公司和老板而已。

“我说王女殿下,你要不还是把我关回去吧。”

贺殊怨气很大,即便他对着少女那种漂亮到惨绝人寰的脸,依旧忍不住吐槽,

“我是说可以为你工作,但也不能天天让我加班吧!”

对于搞机械制造的爱尔莉塔来说,贺殊的能力简直不要太好用,随便什么零件,只要她能画出图纸,提供原材料,贺殊就能分分钟造出来。

“不都说了涨工资嘛。”

爱尔莉塔随意摆了摆手,一副有钱小老板的模样。

“对了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计算机,能不能再给我讲讲?”

贺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