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眉间,到眼睛再到脸颊,每一处对于赫连殊都是那么的熟悉,但有时候又让他感觉那么陌生。
“是不是这个朝代里,只有天乾才能被世人承认,而地坤就非要依赖于别人?”
赫连殊死死地咬着唇,直接扯开了盛云斐的里衣。
“是不是我就不应该存在才对?”
他声音带着嘶哑,声音很轻,像是在问盛云斐也像是在问自己。
这些疑问在赫连殊的心里盘旋了很久,从小的时候到长大之后,一直深深地埋在了他的内心。
只不过在此刻都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而已。
盛云斐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即将有些崩溃的人。
他突然很心疼,以及非常地后悔了。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任务,他以为这个世界里的赫连殊一如之前的顾忆之那般。
一个眼神就能懂得彼此的用意,一个手势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思,但那是上一个世界里很多年来培养出来的默契。
盛云斐好像忘记了,这个世界的赫连殊和顾忆之虽然拥有同一个灵魂,但他们没有相同的记忆。
他缺少了些属于曾经的耐心,以及换位思考。
有些事情他以为不说,赫连殊就能理解,但其实他并不能明白,他其实很固执,只相信自己想看到的。
所以盛云斐不说,他就会往不好的方向去想,钻牛角尖。
有些关心,盛云斐以为他是在关心对方,其实他却是忘了顾忌赫连殊属于一个太子的身份。
而且这人一直都是个敏感的人,这一点从一开始盛云斐就应该清楚的。
父皇不疼爱,君父对于他只是利用,从小都在提心吊胆中长大。
每天都在防备警惕中,若是哪天秘密不保,他面对的定然是万丈深渊。
所以他用冷漠掩盖了内心的柔软,对于亲近的人忍不住多了几分的胡思乱想。
盛云斐正好撞上了这一点。
再加上他做这些事情从来不习惯去如何地解释,只是想要行动证明,但是在赫连殊这种人面前,有的时候语言比行动上更容易让他去理解。
“这样吧,就当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赫连殊俯身在盛云斐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道,是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柔软姿态。
赫连殊下一步的动作,让盛云斐整个人都愣住了。
突然的入侵感,让赫连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的指尖不由得紧紧攥起,撑在了盛云斐的身侧。
很疼,从来没有过的疼。
以前因为有雨露期的原因,加上都是盛云斐处于主导地位,赫连殊几乎只是处在享受的阶段,不像是现在,他才刚刚知道原来有这么疼的时候。
但脑海里的某种想法,早已经抵过了那些痛意。
赫连殊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眼中生理性的泪水混杂着痛意,终于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