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平静极了,仿佛刚才让赫连殊心里渐起波澜的人不是他。
仿佛刚才的那个亲密怀抱只是赫连殊的错觉。
他不由得握紧了手,眼里有些失神,一向冷静的眸子里有着两分迷茫。
赫连殊不想去仔细问盛云斐刚才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良久之后,他才微微抬眸,望着盛云斐轻声道了一句:
“是吗?”放在背后的手却是不由得逐渐收紧。
没了想象中的恼羞成怒,也没有冷言冷待,只是一种莫名的平淡。
看到青年周身突然涌出的落寞感,盛云斐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其实他刚才只是有些小心眼地,想要报复一下之前赫连殊对他的不信任而已。
现在想来,这哪里是报复对面的人,明明就是在报复他自己啊。
盛云斐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赫连殊打断了。
“你不是说要证明吗,那现在就去吧。”
赫连殊没有看向盛云斐,他琥珀色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别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冷硬,只剩下了平静。
盛云斐却感觉有些不妙了。
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解决瘟疫的事情。
“殿下,那您跟我来吧。”
盛云斐带着赫连殊从衙门的后门走了进去,站在了一个较为隐秘的地方。
在这里他们可以很好地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而在外地人却看不到他们。
“戏就要开场了。”
盛云斐望着赫连殊一字一顿地道,想要看赫连殊是什么反应。
而赫连殊只是微微颔首,便侧过了头。
衙门口此时已经围了很多的人,大家都默契地把自己包了个严实。
尽管如此艰难,但也抵不住他们想要亲眼看到有解药的决心。
周围一片嘈杂声音。
赵安平站到了衙上,“乡亲们,大家先安静一下。”
很明显,赵安平很得民心,围在那里地百姓们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一双双眼睛直直地望着赵安平,里面满是期许。
“在昨日,圣医堂里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了治疗这次瘟疫的解药。”
在人群中的姝凌,脸上带着些高深莫测,斗笠遮住了他的脸,他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赵安平的方向。
而盛云斐则是盯着姝凌的方向。
有些人自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其实早就暴露了。
在他们的眼前,现在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赫连殊的视线却是时不时地扫过盛云斐,他的眼底逐渐多了一抹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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