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第一反应,是立刻蹲下捂住樊醒的眼睛。
樊醒:“……”
鱼干:“我呢?我是未成年鱼。”
余洲往前走也不是,后退也不是,踟蹰时忽然在喝酒作乐的人群里看见了渔夫帽,他那顶不肯摘下的帽子在这样的狂欢盛宴中显得格格不入。
渔夫帽在吃肉,吃果,十分专注。
他身后就有一大片抖个没完的蔷薇灌木。
柳英年坐在他身边,一张脸比席上的野莓还要红。眼睛死死盯着渔夫帽面前的食物,根本不敢到处看。
余洲想抱起樊醒,不料樊醒不肯让他抱,他只好自己往渔夫帽和柳英年那边走,尽量目不斜视,跨过醉倒在地上、互相舔舐的人们。
“余洲!!!”柳英年见他过来,像见到救命恩人一样跳起拉住他。
余洲默默坐下,分吃渔夫帽面前的食物。
“姜笑呢?”
柳英年指指不远处。
姜笑手里拎着一小壶蔷薇酒,跟几个人谈笑。她比柳英年他们自在得多,空着的手在面前几位年轻男人身上摸来摸去,余洲从没见她笑得这么畅快过。
不看还好,他忽然发现樊醒和鱼干就在姜笑身边。
他俩没看姜笑,反而专注地盯着三个在地上翻滚的人。樊醒学小孩神态学得十足,面带好奇,一会儿站起一会儿蹲下。鱼干在他头顶打滚旋转,和樊醒完全同调,两个人都不肯放过面前发生的任何细节。
余洲冲过去,强行把人抱起,回到伙伴身边。
樊醒忽然一笑:“好玩。”
鱼干恼怒,偏偏被余洲抓住,挣脱不了:“看看怎么了!我又不加入他们!”
“小心你的鱼眼变针眼。”余洲威胁,“非礼勿视,不懂吗?”
身后灌木丛的动静停了,几个人嬉笑打闹走出来,又开始倒地喝酒。鱼干注意力被转移:“哇……”
樊醒看它:“什么感受?”
鱼干:“好想做人。”
余洲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和柳英年大眼瞪小眼。渔夫帽最为自在,他像看戏一样快乐,不时地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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