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回暖,霍明棠常邀郑雅岑上线打怪练等,郑雅岑其实私下观察霍前辈在线的时段等候,两个人的角色恰好一男一女,合作解了情人节的任务。杜若是逍遥派宗主,加了拉斯卡尔进门派里,没上线的弟子还有三男两女,其中有两个角色是霍明棠和妹妹另外开的分身,剩下的则是同行,霍明棠说改日介绍他认识。
郑雅岑又招了郭渢英的角色进来,郭渢英又招了自己朋友来,老鼠会似的越来越多弟子,能练的门派等级和福利也越来越多。
所谓物以类聚,逍遥派里的人即使上线话也不多聊,除了解任务会多问几句之外,多数不会看到公会频里有谁聊天,也可能大家都用私聊。郑雅岑跟霍前辈跑地图打怪也差不多,一般不交谈,但是攻防走位彷彿是天生默契。杜若的等级高不好升,带拉斯卡尔升五等自己才升一等,这会儿累了坐在飘着云雾的高崖上回血回魔,顺便间聊。
拉斯卡尔:「你跟你妹共用角色,怎么一次都没遇过你妹上线?」
杜若:「这隻角色是我本尊,她后来自己创了自己的,但忙着开店没空玩。过阵子我可能比较没空,要是有限期任务你再帮我看看,我给你帐密。不方便也没关係。」
拉斯卡尔:「好啊。」他说他也接了两档戏,都是十集左右,又多了个节目主持,得搭飞机跑外地出外景,两人说了些工作近况,互道晚安准备下线。杜若习惯性的替他把所有加持状态加满,喊住他说:「年中的时候,我的经纪约到期,转签进你们公司。到时请多指教。晚安。」
「晚安。?」郑雅岑反射性在道晚安后登出游戏、关视窗,坐在椅子上吁了口气之后回神疑道:「霍前辈刚刚是不是说要进我们公司?柒姐干得好!」
郑雅岑隔天就跟柒姐打听了霍明棠的事,柒姐说这人是程姐指名要亲自带,好像想让对方转型,重新打造一个新形象。程姐全名程昭寧,在业界有金牌经纪人之称,之前在ks公司待过七年,被他们w公司挖角,被她带过的艺人不管是主持、唱歌还是演戏,都在该领域佔一席之地,眼光独到,应变能力极强。
说到这里戴琳翎再看郑学弟,摇头笑说:「当初老闆看你长得不错,想让你跟那谁组个偶像团,结果你跟那个谁把自己搞成谐星,程姐说你主持蛮有笑料,只是这皮相当谐星可惜了,所以我努力开发你当个全方位艺人。但你歌声不够出色,跳舞还行,也就演戏可以了,因为长得帅所以能掩饰一下演技的不足呢。」
郑雅岑瞟她说:「柒姐你要多夸夸我,我是得到称讚就会做更好的类型。老是这么损不好吧。」
「我就是怕你太得意忘形才要刺一刺你,免得你把自己胀破了。」
「我这叫自信。」
「是自恋吧。」
「当明星总要比较自恋的啊。」郑雅岑完全没有因为被柒姐损而收歛,反而变本加厉的烦她柒姐。
忙于工作的郑雅岑一时和所有工作场合外的人失了联系,偶尔传几张照片到家人的群组,郑尚海也会丢几张郑晴的照片或影片上来,联络感情的文字其实都是脑洞大开没营养的东西,比如他会跟大哥报告自己外拍前几天便秘了,脸上冒痘子云云,郑大哥就回他说家里还有黄莲粉的胶囊下次回来记得带。
郑雅岑的工作和霍明棠并无交集,忙到没空上网,自然也就没有一起玩游戏,睡觉都不够时间了就更懒得看手机,过上假性与世隔绝的日子,初次尝到连续九日通宵的崩溃感,累到无力飆骂脏话。
那两档戏是同时开机的,公司特地雇了专用司机接送,配了两个助理伺候,终于杀青之后就是忙宣传,其中一齣戏走文青浪漫爱情剧,为了打铁趁热把新人的人气跟戏的热度炒起来,除了正规的叫明星、名导去上节目通告,就是私下花钱请记者帮忙。
柒姐告诉郑雅岑说上面的人有意让他炒点緋闻,对象自然是和他一起红起来的新人魏璐,对方的经纪公司有相同默契,加上魏璐本人不介意,所以有阵子两人走得比较近,但私下相处模式和兄弟没两样。
魏璐有四分之一的西方人混血,立体的五官有种个性美,既性感又中性,长发的时候冷艳,短发时英气俏丽,替杂志拍过一系列男装照片,因此也有不少为她着迷的女粉丝。没相处过不知道,相处过才晓得她的个性不仅仅是大而化之能概括,一旦混出交情了还很爱恶作剧,某方面而言跟她越熟是越吃亏,郑雅岑就有切身体悟。
之前他们一起合作拍《痴腥》的时候,郑雅岑随和活泼爱耍宝,魏璐属于外冷内热的搞怪女,两个人一拍即合,常常在片场逗大家笑,有一回趁着编剧跟导演在讨论而停机的空档,魏璐拿出自己在市集买的糖果发给大家吃,最后走到郑雅岑这儿说:「岑哥,我给你一个东西。」
郑雅岑理所当然以为是糖,没想到是一隻比蝉还大的活蟑螂。天知道他是有多大自制力才没飆骂脏话,也忘了那隻活化石的下场,只记得魏璐笑得无比欠揍说:「岑哥你吓到的样子好萌啊。」如果魏璐不是女孩子,他早把活化石塞她嘴里。他对她原先的一点曖昧好感彻底幻灭,再之后拍什么吻戏、偽床戏都没感觉了。本来他猜想过,说不定魏璐就是怕他心里有什么意思,藉着恶作剧把那一点可能性给掐灭,只不过现在他确定魏璐只是单纯爱恶作剧罢了,那种顽皮的个性从没改过。
利用緋闻炒作算是娱乐圈的老梗,用得糟就是烂梗,用得好也只是那样,大家捕风捉影都不会有结果,特别是由局外人照图编故事的影响就更小了,只要当事人没有真的做什么,也不会太影响形象。于是郑雅岑就跟魏璐频繁的出去玩,吃了几次饭,去休间会馆晃晃再出来,实际上各玩各的,而且同行还会有其他人在。
宣传期结束,一季的节目主持也告一段落,电玩节目找了代班,郑雅岑就相对间下来了。他想起霍明棠,那人转签进来同一家公司,好像依然低调得没什么动静,印象也就是上过几次电台,为某家电大厂的形象广告做了支曲,没接新戏,彷彿就此沉寂。
但他没有很多空间管别人,自己还有行程得跑,柒姐给他接了海外商演,签了约就得去,回来之后还有各地签唱会、握手会、摸头会。最搞怪的就是摸头会了,他摸了好几个疑似没洗头的妹,还摸到爆炸头的,手都陷进头毛里,结果还有些人开始在网路黑他,说他只挑长得正的粉丝又摸又抱,其他不正的粉丝都不给福利,差别待遇。那些黑粉在网路开了个社群来黑他,里面还有不具名幕后工作人员说他拍戏会耍大牌,也会吃女星豆腐,开些无聊黄色笑话。
郑雅岑皱眉,他心说我什么玩笑都开,就不开黄色笑话,哪个工作人员啊有胆具名啊!不仅是这种空穴来风的东西,开始有人针对他平日里非常识性的言行进行攻击,酸他有脸没脑,是书念不好只能进娱乐圈卖脸的代表人物,就算他只是跟流行模仿自拍的姿势也会被莫名其妙的人骂譁眾取宠。
虽说人红是非多,但他觉得自己未免太无辜,心累。室友郭渢英看到几则黑郑雅岑的评论噗哧笑出来:「他说你的脑皱褶是不是跟水煮蛋一样,噗哈蛮有创意啊。」
「呵呵,是噢。」他对郭渢英翻白眼。
郭渢英憋笑跟他讲:「你不要老是挑那些不讨喜的事情做,也不要那么白目,闭嘴装高冷最配你那张脸。上次叫你不要开那个名嘴玩笑,看吧,过火了,现在被骂得更难听,黑红黑红的。不过起码有红啦。」
戴琳翎只跟他说:「习惯就好。以后多的是各种精彩等你体会。」
郑尚海老话一句:「受不了可以退出演艺圈啊。」
他龟缩在宿舍玩游戏,废了一阵子才又出去工作,柒姐替他接了个流行时尚节目的通告,工作完就有小模说自己被他吃豆腐,还被他要电话。似乎是窜红得太快,有些东西正在失控,他想缓一缓,可是像滚雪球一样停不下来。
虽然不是没有亲友能倾吐,可是他平常总是智障儿童欢乐多的形象,亲友们认为他心大、耐得住,反而不会用寻常方式安慰同情他,还会调侃几句。他红得莫名而迅速,有些海外杂志也邀他採访,更有媒体封他舞王,那是编舞老师跟舞群的功劳啊,短时间获得不少称号跟新人奖,都让他心虚得很,现在媒体对他有褒有贬,大概也是一种捧杀吧。
斟酌再三,他打了电话跟柒姐要求请假,所有工作都告一段落,他想喘口气。柒姐希望他趁着当红人气再衝刺一下,他回嘴劝柒姐蛋不要放同一个篮子,多规划其他艺人的工作,柒姐懒得跟他辩,让他休息三天再跟公司讨论。于是他开车从首都t市回隔壁故乡g市。
郑尚海刚送完女儿去上钢琴课,回来看到小弟人横卧客厅沙发,盯着电视萤幕播的儿童台卡通,手嘴不间断的吃着零食,他皱眉推了下粗框眼镜说:「你给我振作点。」
「啊?哥,我回来啦,放假三天。」包括周休二日。
郑尚海哼声:「怎样?退出演艺圈了?」他顺手拿遥控器调去其他频道,招来郑小弟抗议。
都是自家人,相处起来没在客气,只是有些话点过之后也不会特地挖深,因此郑大哥说完那句就不再说了,进厨房问他吃不吃麵,两个大男人在客厅吃麵看电视,草草解决一餐。柒姐又来了讯息,不过无关他的工作,而是通知他说郭渢英过几天想搬出宿舍。原因是郭渢英交了女友,想和女朋友同居,住公司宿舍虽然省钱,但是空间设备都比较陈旧,郑雅岑也没什么要求,回讯说一个人住也好,暂时先住着。
柒姐又来讯息,问他想不想搬去比较好的地方租屋,后来就实话实说,公司想招新人培训偶像团体,提供的宿舍就有点不够了。郑雅岑抿嘴:「你早说啊。嗤。害我像佔着资源的老屁股。」
柒姐感觉出他的不爽,找了藉口匆忙下线装死了。郑雅岑不意外公司的决定,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见色忘友也是人之常情,他也不是没钱租屋。他开了几个条件叫公司帮忙找地方租住,传完讯息又点开社群平台瀏览,开啟霍明棠的聊天视窗丢了个浣熊抱尾哭滚的动态图。
郑雅岑自己先愣住,他在讨拍呢,对象还是霍明棠。
霍明棠刚忙完回到褓姆车上,手机震动了下,开起来就看到一隻浣熊抱着膨松尾巴哭着滚过画面,传图的是郑雅岑,他把青年跟浣熊的形象联想在一起,不觉翘着嘴角回讯。那头郑雅岑想再随便传个图装傻,就看霍明棠回应:「不哭。受委屈了?跟霍哥讲讲。」
郑雅岑忘了前一秒的羞耻尷尬,兴奋回传:「霍哥你在线上啊!」
隔空彷彿都能感受到青年的热情,霍明棠没有察觉自己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拿着手机回讯息:「在线。你在哪里?不如约出来喝点东西。」
「我在老家,g市。」
「正巧,我也在。今天到这里商圈的百货公司,当某个品牌的一日店长。活动刚结束。」
「太有缘了。那我们约个地方见吧!」郑雅岑心情由阴转晴,笑顏焕发光采。约好了地点,他花了点时间整装出门,郑尚海看小弟穿着外出服,手拿皮夹和一串钥匙往门口奔:「哥我跟前辈去喝点东西,不用等门。bye!」
郑尚海:「嗯。」声音未落,小弟已经跑得无影无踪,虽然是匆匆一瞥,但他觉得小弟那德性简直像在发情,浑身气氛都变粉色了,不停往外冒着泡泡小花。这种变化就连外人都能察觉得出来,偏偏还是有人相信八卦新闻的炒作。他真想给刚才的小弟拍张照上传到网路,附註就写着:「看清楚,他浪的时候是这样的,那些连手都没牵的借位照片都不可信。」
一小时后郑尚海颇感意外的看小弟带了个男人回来,并为自己先前的猜想暗好笑。来客也是个公眾人物,持续都有音乐和戏剧作品,常在公益广告露脸,也是郑小弟一直仰慕的偶像。郑雅岑提了两手啤酒,来客拎着两袋下酒菜进门打招呼,郑尚海也差不多该去接女儿下课,忽地回头对上楼的两人提醒:「对了,阿岑,你房间我还没收拾完。」
「咦,怎么这样啦。」
「谁让你先前过年回来不顺便收拾的。」郑尚海念了他就出门去接女儿了。
郑雅岑回头訕笑:「霍前辈你没洁癖吧?」
霍明棠亲切表示:「我自认没有。」
「那等下你别吓到啊。其实没有太乱啦,只是东西比较多。」多到那张床空出一个人形够睡就不错了的程度。郑雅岑的杂物实在多,房间里还有从小到大收藏的漫画、书刊,以及一些模型玩具、游戏片。他看到霍明棠进房那愣住的表情,尷尬道:「那你自己找位置坐一下,我去把小菜盛盘,顺便切点水果。等我啊。」
霍明棠环扫四周,由右至左,再由上至下。这是那个漂亮青年的房间,杂物繁乱的程度跟青年外形灵气英俊的程度呈正比。落地窗陈列着两排衣架,窗边角落堆着大小不一的三个行李箱,衣跪前叠着四个半透明衣物整理箱,床上堆的不仅是衣物,还有堆高如山的书,床上有张懒人桌,地上软垫搁着两个运动器材,床尾斜对着一座四十多吋的萤幕,旁边滑柜摆满游戏片,空处有两支电扇跟一支冬天用的暖器扇,小桌旁叠着几张坐垫,他拿脚拨开地上没收好的一堆电线,走到桌边把坐垫摆好,找到遥控器开了电视看。桌上有几本硬壳书,原来是郑雅岑的毕业册。
擅自动私人物品是失礼行为,但是毕业册应该无关紧要吧?他抽了一本国中的出来翻,他都是直接用本名出道的,郑雅岑即是本名,他从通讯录找到郑雅岑的班级,往前翻看照片,却发现该班级合照没有那青年的踪影,看了看前面大头照才找到郑雅岑三个字,只不过本该是照片的部分被涂鸦了,画得乱七八糟看不出原样。
霍明棠觉得有点古怪,嗅出了些许秘密,忍不住再抽高中毕业册看,同样找到大头照,一样有涂鸦,但还不算面目全非,能看出眼耳鼻口都和现在郑雅岑本人不一样,绝不是男大十八变,简直不像同一人了。要说搞错照片,可能吗?他歪头细思,最后抽出国小的,照片直接被挖空,也没大学的毕业册可看,这时郑雅岑回房间了。
「久等啦。」郑雅岑拿屁股顶开虚掩的门,将托盘的碟子摆上桌,放好两个杯子倒啤酒,目光最后定在霍明棠手里翻的东西,惊叫:「哇啊啊啊你为什么翻我毕业册啊?黑歷史啊!」
「没有大学的吗?」霍明棠一脸无辜询问,惑人的演技百分百。
「没有没有,我没买啊。那种超贵但只包含自己千分之一内容的东西干嘛买?比瓶装果汁饮料还不值得,那果汁含量起码高过毕业册。」
霍明棠闔好毕业册笑语:「你反应很大。真激动。」
「噯、唉呀,我被你吓一跳。你看到了吧,那个、照片啊,都是恶作剧的,乱搞的,我以前太帅常被霸凌。后来就不浪费钱买这种东西了。我哥真是的,也不把它们拿去回收,真佔空间啊。」
「是不是太热了?要不要开冷气?我看你满头都是汗。」
「噢,好啊。」郑雅岑起身去调冷气温度,偷抹了把额头汗,手里都是湿的。他已经把过去丑照都销毁,只剩大哥那里的日常照,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就那几本毕业册!
霍明棠稍微歛了笑容像在打量、审视什么,而后淡笑:「这样啊,霸凌,那真是难为你了。」
郑雅岑摆手敷衍:「没什么啦,都过去啦。弱肉强食,这在人类社会也是很自然的事。」他不确定是否瞒混过关,但也只能装傻到底了。对方看起来没有异样,态度也依旧随和如常,让他慢慢松了口气。
霍明棠没有多问,开罐啤酒替他倒杯里:「你也不容易吧。」
「还好,我哥才真是不容易。」郑雅岑仰首,思绪有一时飘远,斜瞥一眼对方探究的目光,咧齿笑说:「本来找你是想吐苦水,抱怨一下工作的事,现在好像都好了。」
霍明棠也喝酒,配着下酒菜,嚥下食物后他问:「为什么都好了?」
「就树大招风啊。公眾人物被放大检视言行也没什么,是我自己沉不住气随之起舞。霍前辈这么低调,应该就是明白这些道理。」
「嗯。」
「而且人红了,多少得付出一点代价。」郑雅岑喝了口啤酒,微翘的上唇沾上一圈泡沫鬍子,眨着一双猫儿般灵动的大眼瞅人,他眉眼含笑说:「我该学学你的。」
霍明棠挟了炒海龙咀嚼,报以微笑,嚥下后他说:「做这行桃花很重要,有人惦记总是好多过坏。」
「我懂,就算黑红黑红的也是有红。不过他们骂得这么难听,好像我真的很罪大恶极。其实我知道不必把陌生人的言论放心上,但一再被挑起就烦了。上週有个白目主持人就拿这开我玩笑,我也是笑啊,心里其实很想掐他脖子。还有也多少影响工作,有个品牌的剪綵活动跟酒会找我去,有一家杂志说主办考虑把我从名单踢掉,我怀疑根本是有媒体在弄我。」
「你在意就让他们称心如意了。不如不理睬。」
郑雅岑认同点头,他说:「最闷的是我身边的亲友都觉得我好乐天好坚强,我想抱怨吐苦水还调侃我。」
霍明棠看青年灌了一口啤酒之后垂头丧气,不知怎的觉得挺可爱,很惹人怜惜,伸出手摸了摸青年的头,青年抬头一脸懵,两人互视。霍明棠生得讨喜,嘴角天生微翘,面上掛着若有似无的笑,现在那神态更曖昧温柔了。郑雅岑正是心灵脆弱的状态,对什么诱惑都抵抗力低,被男人摸头又温柔凝视居然不感到排斥噁心,也无法像之前那样搞笑缓和气氛,就这样有点羞赧的迎视了好几秒。
「咳。」郑雅岑清了清嗓,他说:「啊,也没什么啦,有霍前辈来陪我喝两杯,我心情就好很多了。对了,一般你遇到挫折都怎么应对,有没有什么诀窍?」
霍明棠垂眸挟菜,模糊敷衍:「不去多想就好。红有红的烦恼,不红有不红的烦恼。都是因为生活有所追求吧,也没什么诀窍,边做边想也可以,但有的人不适合多想。都说傻人有傻福啊。」
郑雅岑怎么听都觉得自己被笑傻了。不过霍明棠给人印象好,他没深想,他问:「那你有什么追求?我是说,在娱乐圈有没有给自己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