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之前还开玩笑说要一家三口去海钓,借机补贴点餐费,地点未定,时间无限延迟到她请好婚假。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和应星钓过鱼,但是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去喂鱼,心里难免有些激动,不似刃般淡定从容。
在水底下失去意识前,我才想起来自己不仅没有给刃留下什么值得怀念的美好回忆,还让他饿着肚子陪我,饿着肚子会心情不好,不能怪他不说话。
绳子摩擦手腕的力道越来越轻,在它消失不见的那刻,我踢开了拥着我的刃,摸出口袋里翻垃圾时顺手拿到的石头,给了自己几下。
我留他一条生路,毕竟只要活着就会有很多的路,况且我不喜欢那张脸,虽然这么说对刃不太友好,但我是真的活着的时候不想看见,死了的时候也不想遇到。
明明是第一次溺水,我却感觉很熟悉。水的流动不可控,钻进我的鼻子耳朵,每当我捂想住耳阻挡那些人的处处透露着遗憾和失望的话语时,都能感受到同样的压力。
从今往后,我永远不会成为他人理想中的样子,而我看不见他们了。
真好。
真好啊。
我这么想。
如果刃没有发癫把我提溜上岸,我估计已经在海底开香槟了,如果有的话。
不是,他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