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行驶更不必提,男人天生就没有方向感,在宇宙中只会掉入无边黑洞。
时常发表以上观点的莫上将,至死也没能明白,为何战功赫赫地位超然的自己,始终没有没能找到一位美丽贴心又足够乖巧温顺的丈夫。
再后来,她死在战场上,醒来是一个陌生的古代世界……
“世子,未央宫到了。”
莫文鸢思绪被打断,发现自己险些走错路,她冲小内侍感激一笑,肆意笑容惹得小内侍一时脸红。
莫文鸢先在宫门外跪拜,再起身步入殿内。
皇后还在等她。
莫文鸢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就连兄长在宫中被抓住扒光验身等她问罪都考虑了一遍,谁知皇后竟像是专门叫她过来闲聊一般,从定国侯的身体状况,到他出家的道观,只差把定国侯府门房祖宗十八代都问清楚,还时不时笑眯眯上下打量。
困意随着酒意上头,莫文鸢卸下防备,开始打哈欠,皇后咳了一声。
“咳咳,侯爷在道观清修,相比你们兄妹二人婚事,也没有长辈帮忙操持,硬生生将拖到如今年纪,本宫想……”
莫文鸢突觉不妙,顿时清醒。
不!你不想!
“回皇后娘娘!”她赶忙插嘴打断,“小妹身子不好,郎中说影响生育,臣情愿照顾妹妹一世,实在不必将她嫁出去!”
她打断得有些急切,皇后却并未生气,反而欣慰一笑。
“你懂得心疼妹妹,是个好兄长,不过本宫说的并非你妹妹——”
莫文鸢惊惧更甚!难道……
“——而是你。”
“臣也不能生育啊!”
莫文鸢喊得几乎破音,一时之间,满殿寂静。
皇后笑意凝固,“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你才几岁,带病打仗身体好,怎么会不能生育……”
莫文鸢头皮发麻,一咬牙道:“臣并非胡说!臣年纪不小了,因家父忙于修道……一直未娶妻,三年前西北的上官作保为臣纳了一房小,三年来却始终未有身孕,是以臣的的确确难生养,怕是要辜负皇后娘娘一番苦心。”
皇后在听到“纳了一房小”后,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许是你那妾室……”
“皇后娘娘明鉴!臣那爱妾原是屠户女,生得珠圆玉润,身子康健极好生养,果真是臣不行!”
莫文鸢跪地磕头,大声嘶吼:“臣有隐疾,当真不行啊!”
·
直到从宫中出来,骑马小跑到府门前,莫文鸢浑身上下都还是汗水浸透的。
到了年纪会被问起婚事,她和兄长是有准备的。
兄长身为女子,不能生足以解决一切烦恼,她功成名就,总要麻烦些,所以才提前准备好“爱妾”,想着这样总没有人家肯嫁女儿给她了吧。
哪里想得到,皇后会想嫁女儿?!
皇后若是想嫁公主给她,什么“爱妾”,一封圣旨就能赐死,什么隐疾,太医一把脉,都能瞧出来……
是她站得还不够高吗?
要不她回西北去,让爱妾把庶子庶女生出来赶紧扶正?
她本就是天外来客,并非原本的定国侯小姐,倒是不介意让别人的孩子姓莫,可爵位……兄长只怕不肯。
要不找人同兄长生一个?
莫文鸢满脑子都是生孩子,迷迷瞪瞪地往兄长院子里走,完全没意识到,她多年分别初次返京,兄长竟没有出来接她,有多么不符合常理。
进门那一刹那,耳边风声呼啸,莫文鸢目光一凝。
有贼!
多年战场经验救了她,她以正常人不可能达到的弧度迅速后仰侧身躲过一掌。
交手中只听女子笑意盈盈,“九霄,别打啦,你打不过她。”
九霄不服,再推一掌:“奴婢并非想比身手,只想摸一摸裤(裆),公主放心,空空荡荡。”
莫文鸢:“……!”你在说什么?!
她三两步跃入房中,这才看见床榻上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兄长。
真正的莫文渊浑身被绳索勒出深深长痕——捆绑手法甚至有些(涩)情意味——面色惨白,衣领松散,两行清泪滴入白皙锁骨窝,美人面哭得如泣如诉。
“妹妹!快救我……”
莫文鸢心凉了半截,然而更让她心凉的还在后头。
朱暄动动下巴,“世子,我放开你哥哥,咱们好好聊天,怎么样?”
“昭阳公主想聊什么?”
朱暄挑眉,“猜出来了?”
莫文鸢苦笑,刚见过你娘,猜不出也难。
朱暄点头:“那就……聊聊我们的婚事吧!”
莫文鸢:“……我可以拒绝吗?”
朱暄笑着扫一眼佳人,“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