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能不能上点心?桦儿,都这个年纪了,他还……”白韩氏每回叨叨,侯爷总是这副不冷不淡的样子,说他没听吧,他还应你一声,说他听着吧,总是一个字两个字往外蹦。
“桦儿将侯府暗卫的信物送出去了。”白勇南仍旧眯着眼靠着太师椅,突然说了一句话,将白韩氏定住了。
“你、你说什么……桦儿……他有喜欢的人了?”白韩氏手里的请帖“啪”地一声落地,她急忙拽了拽侯爷的袖子,让他把话说清楚。
武安侯慢慢睁开了眼睛,唇边带着笑意,眼里透着精光,他拍了拍夫人的手背,老神在在地说道:“要不然,桦儿能把武安侯府整个的送上?”
他沉默但不是不管事,府里的风吹草动,瞒不过他的眼睛。
更何况,儿子根本没想瞒。
儿子若要想让他不知道,他没那么快知道。
“是谁?”白韩氏的手都在颤抖,她捂着胸口,紧张地坐在侯爷的身边。
武安侯不说话,用食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个“七”字,就又缩回太师椅里转他的核桃宝贝。
“七……啊?……也行!太行了!”白韩氏激动起来。
婆婆的幸福生活在眼前招手了,她甚至连孙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夫人,你别去问,咱儿子是个锯嘴葫芦,你问也不会说。你等着他主动告诉你吧。”武安侯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出夫人激动的神情,他慢慢地劝解说道。
儿子一点儿也不随他,脾气就像一头倔驴,拉着不走,打着倒退。
“那……行吧!”白韩氏收回了一条早已迈出去的腿,扶了扶额头,总算清醒了过,“不行,我得把我婆婆传给我的那对龙凤镯子找出来,给儿媳妇备着。”
羽林军行营。
孙易出取了信鸽脚上的纸条,急匆匆进来禀报主子:“世子,暗卫来信。”
白天桦将手上的兵书放下,揉了揉额头,接过纸条展开,纸上只有四个字:侯爷已知。
“什么侯爷已知?”孙易出将脑袋凑过来一起看信,却二丈摸不到头脑。
白天桦约会没带他,所以他不知道。
“咚——”孙易出头上被敲了一记,连忙缩回了头。
白天桦将书合拢,站了起来,朝他说道:“易出,你……快有世子妃了。”
自己的小跟班还是要知会一声的,免得消息不通,造成不便。
“什么!”孙易出的眼睛瞪得老大,结巴地说不出话来,“七、七……七……”七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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