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水中泡了泡,心中那分邪火才压了下去。
白天桦披着湿头发,从浴桶中起身,手里还捏着那枚通体洁白的玉佩。
何明川……他这是要拉拢我?
他们母子一个装病弱,一个装女人,明明这么多年无世无争,原来都是假的?
他将那枚玉佩靠近烛火,玉佩被烛火照得通体透明,显出一个“川”字来。
赠玉佩给男子,是定情之意。
白天桦找出一根绳子,将小小的玉佩挂在脖子上,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天没亮,白天桦就按照自己身体的生理习惯醒来了。
每天一早,他都要去京郊行营校场练武,然后带兵操练,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习惯。
他开门出去的时候,便看到孙易出早就在门外恭候他了。
看到世子出门,孙易出用诡异的眼神在白天桦身上溜了溜,欲言又止,憋红了脸,样子像极了便秘。
“怎么了?”白天桦回头问道。
“昨晚上的事……用不用封口?”孙易出憋出了一句话。
要是不封口,战神英明神武的形象怕是要毁了。
“那是你的事。”白天桦扔下一句话,就早已拐了个弯消失在走廊尽头,朝他爹娘的房间走去。
早晨出门,他都要向府里的父母道个别,人之孝道。
除非在边关回不来。
“哦……”孙易出咽下了下半句话。
替主子分忧,为主子解决麻烦,是一条好忠狗该做的事。
孙易出暗戳戳还没思忖出令周副官这个大嘴巴封口的方式,就见白天桦已经从拐角出来了。
“走吧。”白天桦招呼了一声孙易出,就带头去牵马厩中的追风。
白天桦今天并没有向父母道别。
因为他走到父母的房门外时,正听到他母亲絮絮叨叨地同父亲说话。
一番话一字不落地进了他的耳朵。
“老爷,今儿府里要办赏花宴,你还是……回避一下吧?那么多女眷在,你在,她们放不开。”母亲展现了侯府女主的强势。
自从儿子回京城后,白韩氏每月必组织一次的武安侯府赏花宴,成了京城贵妇带着自家未出格女儿、亲戚喝茶赏花的好去处。
为了让尽可能多的京城闺秀参加侯府的赏花宴,又不准武安侯花天酒地,每次她都会将可怜兮兮的武安侯赶到清明寺同住持老和尚下一天棋。
“嗯,听夫人的。”果然,父亲还是大智若愚。
“这次和悦郡主可是直奔着咱儿子来的,你看……”母亲很看好这个儿媳妇,已经开始无数次畅想做婆婆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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