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陶松了口气,小声地感叹了句:“我是真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那么满意咱们的事情。”
“也不是。”
回忆起了什么,宋时寒蹙了下眉毛,大约是不太想说,但是一低头就迎视上左陶那双又紧张又好奇的眼睛,没辙了。
他叹了口气,道:“我爸其实一开始不太乐意。”
左陶心中无端一紧:“啊?”
“跟你没关系。”宋时寒冷着一张脸说道:“他说我都比你大四岁了,属于老牛吃嫩草。”
左陶怔了怔,想憋没憋住,笑了一声。
“那……叔叔还说什么了?”左陶有些好奇。
宋时寒空出一只手捏了下自己的额角,耐心地满足他的好奇心,说:“让我在队里多照顾你,别有事没事就冷着一张脸,没有比赛的时候带你出去玩玩。除此之外也没说什么了,就是叮嘱了我一些事情。”
左陶嘴角一点点上扬:“什么事?”
宋时寒这次却没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垂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你真想知道?”
左陶点头如捣蒜。
简直是废话,到了这个程度,他当然是什么都想知道了。
左陶喝了口牛奶,忍不住催促了一声:“快说。”
宋时寒将吹风机关上:“他说你现在年纪还小。”
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空调工作时传来的声音。
左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和我年纪小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宋时寒应了声。话音停顿了下后
()(),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
“让我不要欺负你。”
左陶更懵了:“什么?”
宋时寒没说话,只是看他。
见他不说话了,左陶又催了一句:“为什么要说……”
话还未说完,瞥见宋时寒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左陶眨了眼睛后,倏地福至心灵,在意识到宋时寒话中的言外之意后,他的脸瞬间红成了番茄。
还真的是……
要命了。
宋时寒将吹风机放进旁边的储物筐中,再看向瞬间安静下来的左陶时,笑意中多了点恶劣,饶有兴趣地问他:“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左陶摇了摇头,又没事找事地抓了下头发:“没了……”
宋时寒扯唇笑了笑:“赶紧喝。”
左陶乖乖照做。等他喝完之后,宋时寒又将空杯子接了回来。
“早点休息。”
见宋时寒打算起身。说不上来为什么,左陶忽然拽住了他的衣摆。
哪怕一杯蜂蜜牛奶下肚,也无法抵消体内还未完全挥发的酒精。左陶仗着酒壮怂人胆的古语,从前许多只敢在心里想的,但是没胆做的事情,都在此刻化作了巨大的冲动。
“等一下。”
宋时寒:“怎么了?”
左陶舔了下唇角的牛奶,目光自宋时寒下颌移开。下一瞬,终究还是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色心,在宋时寒未反应之先,稍稍仰头,叼住了宋时寒的喉结。
手上的动作倏地顿住,宋时寒垂下眼睫,喉结滚动了一下。
“左陶。”
半晌,耳畔传来一声无可奈何的低哑嗓音。
宋时寒看向左陶时的眸光比平时黑沉了许多,他低着声音,一字一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左陶紧张地要死,用嘴唇轻轻地蹭了下宋时寒滚动的喉结,闷闷地说了声:“知道。”
他刚想说自己不怕欺负,况且细究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
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出,他就被人推倒在了床上。惊呼声从嗓子里溢出,等眼前的画面重新清晰起来,宋时寒已经压了下来,用力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激烈许多。宋时寒用手托着他后脑,以来迫使他微微仰着,清冽的气息将他完完全全的包裹,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点到为止。
睡衣的扣子在混乱中不知不觉的散开,左陶能清晰地感受到宋时寒的手一点点下滑,略有些粗粝的触感,一下又一下的挑战着他脆弱的神经。
这是左陶第一次在宋时寒身上感受到属于男性近乎霸道的占有欲。
左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被拍上岸的鱼,又像是骤然失去重心,眼前渐渐浮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本能地想要去抓住什么。
两人此刻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哪怕只是一点儿细微的变化,都能清晰察觉到。
空气越来越燥热。
心脏也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宋时寒将脸埋在左陶颈间,静默几秒后,问他:“能欺负吗?”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左陶脸上的热意久久没有褪去。
还是觉得宋时寒太离谱了,他就是连打一下午排位不停歇,手也没像此刻这么酸痛过。
“抱歉。”宋时寒看着左陶泛红的手心,用纸巾替他擦着手时,忍不住蹙了下眉心,像是有些懊恼。
“没事,你不是……”左陶轻咳了一声:“也帮我了么?”
宋时寒有些好笑地看他,嗓音还有些哑:“那能一样吗?”
左陶不说话了。
宋时寒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其实……”
左陶红着脸看向宋时寒,明明很想让自己看起来充满底气,但是话甫一出口,声音却像是蚊子哼一样。
宋时寒:“其实什么?”
左陶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然后很小声很小地说了句:“我年纪不小了。”
“所以不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