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5每天都能感受到老人内心强烈的难堪、绝望，以及被子女抛弃的痛苦，还有恨、也有茫然不解。

【果然，人类才是忘恩负义、自私自利，他们都该去死。】

【可惜我不能和你绑定，如果可以的话，我能让你重获新生，回去把你那几个狼心狗肺的儿子赶出家门，享受着你的财产，却对你不闻不问，他们都该死。亏叶樱自诩正义善良，竟然也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然后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看来她也没有表现的那样善良嘛。】

叶樱说：“但你们做的，和这位老人的孩子有什么区别？你们拿走别人的天赋，然后不管他们的生死，任由他们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还要让他们为此感到荣幸。不过一个是很明确的为了钱财，一个是为自己的恶毒披了件漂亮的外衣，你们的行为比他孩子们的做法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可以是强盗，是土匪，是小偷，绝不会是‘神’。”

【……不，这不一样！我们是在创造完美女神，那几个人类就是啃老族不孝子！我们不是强盗土匪，更不是小偷！叶樱，你的指控是对主神的大不敬，主神要是知道肯定会抹除你！你应该立刻向主神下跪道歉！】

“可笑，你们偷走别人的天赋气运，不是小偷是什么？以为自己在行凶前做一场没有意义的比赛，就可以把自己的行为合理化，掩盖你们的罪行吗？”

【……】

它想说不是的，那些都是成神路上必有的牺牲，算不得什么……

但是它这会儿却说不出口了，因为它真切的感受过老者被子女啃噬殆尽、然后被抛弃的绝望和痛苦，这和他们掠夺别人天赋，然后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的做法是多么的相似啊？

“你难道没有想过，你的主神既然无所不能，那他为什么不能自己一个创造完美女神，却要你们这些系统去各方小世界培养一个又一个筷子手，祂是在培养女神，还是收割各个世界的天赋气运？”

【因为主神仁慈，心怀世间一切生灵，人类渺小无知，这是祂给人类的机会。】

“主神的能量来自于哪里？”

【不知道。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你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是唯一成功的系统吗？你以为叶夏是唯一完成任务获得女神称号的完美女神吗？连叶夏都可以完成任务，别人为什么不行？”

【我当然是唯一成功的女神系统，我保证，这点毋庸置疑！】

“但你不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成功的系统。”

【……？叶樱，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不要骗我！我不会被骗！】

“你们不是最会数据分析吗？你自己分析一下，以你的任务难度来看，究竟是哪个环节有问题，可以难得让你们的任务失败率到达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又是因为什么，主神会给你们营造一种别的系统都失败了的假象，那些成功的系统又去了哪儿呢？”

【…………】

1105长久的沉默了，它确实做出了各种分析，因为主神给的任务真的很简单，不论比试什么，只要赢了就可以缔结契约，甚至不需要对方的同意，而且很多改变都是在无声无息中发生的，只要小心一些，基本不会被发现，就算被发现了，拿走对方的记忆和生命时间不就可以了吗？